很薄,黑色的丝袜。
这样的袜子林简很很多,但记不清是哪一条了。
他不知道齐淮知想干什麽,为什麽这麽诡异地坐在他身边,看上去心情很好,但又将他绑了起来。
整个人像喷发前的活火山。
林简害怕将齐淮知激怒,不敢轻易回应。
“这样问是不是不对?”齐淮知自言自语,将丝袜一点点上推,抓起林简的一只脚,大拇指按在他的脚心,替他穿上了黑丝。
这条黑丝有些勒,松紧带很粗糙,刮着林简的大腿肉,难受。
他刚刚蹙起眉,那条袜子就被齐淮知手指一勾,绷直到了极致,看得林简心狠狠跟着绷紧。
几乎要在断开的下一刻,松了手,丝袜唰地弹了回去,狠辣地打在他脆弱的大腿内侧。
林简唔的一声,皮鼓绷直,大腿痛到无措地想要胡乱地踢。
齐淮知突然扑了过来,整个人像一团乌云,压下来。
大掌掐住他的下巴,很用力,像是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了一般,阴森森地在耳边吐气,“差点忘了,怎麽能叫林助理呢。该叫宝宝才对,我的错。”
“宝宝,你知不知道这是什麽吗?”
他亲昵地叫着,用的是在黑x语音那种甜腻腻的哄人的语气。
但林简却是浑身发凉,像掉入冰水里一样,惊惧地看着齐淮知。
他嗬嗬地笑,脸部肌肉诡异地抖着,唇角张开,但眼睛里一丝笑都没有,压抑着让林简心惊的怒火和癫狂。
“宝宝还是想不起来这是什麽吗?”齐淮知摸了摸林简的脸,手指伸进嘴里,搅了搅,拿出来,指腹湿润润的,还吊着一根细细的银丝。
林简浑身在抖,抖得可怜,点头又摇头,像无头苍蝇一般。
齐淮知的另一只手在他的腿上不停地摩挲着,“怎麽能不记得呢?”
“这是你第一天穿的袜子,忘了吗?”他幽幽地说着,掐着下巴的手不断地用力,用力,几节手指从下巴摩挲,按到了林简脆弱的脖子上。
“果然,宝宝一开始就是骗我的。”
林简被掐得眼前一黑,喉咙里渡的气儿越来越少,打了个抖,在齐淮知含着风暴的眼里,凭空生出一种自己会被弄死的错觉。
“将我耍得团团转,看着我愚蠢的模样,宝宝很满意吧?”脖子上的手像蛇,在皮肤上游走,一点点收紧。
齐淮知眼睛里的痛苦和怒火将林简烧了起来。
他拼命地摇头,不顾嘴角的刺痛,将唇张到最大,咿呀地想要从喉咙里逼出一点什麽。
不是的!
不是的!
林简想解释,可他什麽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呜呜呜呜!”
齐淮知停了下来,手指摸了摸已经湿透的红丝带,“你想说话?”
林简眼睛里冒出光,骐骥地点头。
“说什麽?”齐淮知漫不经心地拨着他的唇,整个人像一头巨兽,单膝跪在他的腿间,逼近的威压让林简不自然地後缩。
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床单里。
“你不知道Q哥是我?”齐淮知问。
林简逃避的动作一顿。
“你也从来不想拿我的照片去卖钱?”齐淮知咬上他的耳垂,狠狠一吸。
林简痛得眼睛飚泪,头却像定住一般。
“那是什麽?”齐淮知吸着他耳朵的血珠,“你不想逃跑,只是为了吓吓我?”
林简浑身已经僵住了。
这些问题,他一个也回应不了,林简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齐淮知细细密密地在他的耳朵上啃咬,然後一路到了他的眼尾,粗气喘着,声音诡异,“还是说你其实爱上我了,然後才要逃跑?”
熄灭的火堆唰得又重新燃起来。
林简眼睛亮起来,连连点头。
可是没有人回应他,擡眼,就看见齐淮知面无表情,眼睛里很冷漠,又很讽刺,“林简,你以为我还能上第二次当吗?”
他的眼神很冷,可说出来的话更加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