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顾不上这瓢泼大雨,合力把洛寻擡上末尾的救护车,医护人员给沈檐一披了个毯子。
“他叫洛寻,是易洲洛鸿康的儿子。”沈檐一说道。
他又折返回其中一辆警车,对警员说道:“绑架我的叫齐秦,是QL老板,他背後似乎有势力,现在可能赶往机场出境,但不排除声东击西的可能,他还给我吃了药,成分未知。”
开车的警察听後分出两辆警车往齐秦可能走的路线进行包抄,沈檐一的状态愈下,他强撑着问身边人借了手机,输入沈初行的电话号码。
他把音色尽力调整:“喂,初行。”
找了一晚沈檐一的沈初行听到声音瞬间红了眼眶:“哥。”
“我没事,你不用担心,我手机丢了,哥还有事情要配合警察,先挂了。”最後一个字音落下,一口鲜红的血吐出。
车上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回去的路程比来时缩减将近一半时间,等送到医院两个人都不省人事。
洛鸿康速度倒挺快,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所在医院。洛寻已经进了手术室,生死未卜,一向挺拔,威武眼神犀利的洛鸿康在得知儿子伤势後忧心如焚,腰也似乎弯了几分。
洛序扶着他坐在长椅上,宽慰道:“爸,他会没事的,我们要尽快找到凶手。”
洛鸿康重重点头:“我在这就行了,你回去帮衬着警局那些人。”
“好。”
一晚上医生洛寻给洛寻下了多次病危通知单,历经十个小时,洛寻终于从手术室推出来,还没等洛鸿康看一眼就被匆匆转到ICU。
主刀医生说:“洛先生腺体损坏厉害,什麽时候醒来还不知道,如果伤势痊愈他的腺体也会落下永久後遗症,具体的还要做进一步观察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洛鸿康松口气。
相比洛寻,沈檐一的情况要稍微好点,他虽然转到普通病房,但人还在昏迷不醒,沈初行憔悴地坐在床边仔细给他擦手。
柔和的晨光抚上沈檐一苍白的脸庞,他睫毛轻颤,缓慢睁开眼睛,喉咙干涩地吐出第一句话:
“洛寻呢?”
正倒水的沈初行听到动静,被子从手中滑落,碎在地上,大喜道:“哥,你终于醒了。”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沈檐一脸上。
“别哭了,我这不是好好的。”沈檐一硬是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来,“洛寻呢?他怎麽样了。”
“他在隔壁房间,还没醒。”沈初行说,“你已经睡四天了。”
“我去看看他。”说着就要起身。
“你先躺好,我去喊医生。”
主治医生看着他的报告,推了推眼镜:“暂时没什麽大碍,但体内还残留少量药物,按时吃药代谢出去就没什麽问题。”
医生走後,沈檐一:“你怎麽找到这家医院的?”
沈初行嗓音低沉:“跑遍易洲所有的医院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沈檐一说,“我去隔壁看看洛寻。”
洛寻的病房又专人把手,除了洛鸿康任何人不得进入,看守人一脸刚正,坚决不放沈檐一进去。
这是背後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:“让他进去吧。”
是洛鸿康。沈檐一微微弯腰道谢:“多谢洛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