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岩从怀里掏出钱袋,里面装着刚刚买东西剩下的银两。
宋桥打开瞟了一眼,“不对,还少了一张银票。”
果然!定是刚刚去钱庄换银子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,连他身上有多少钱都清楚。
陈青岩不得不把藏在亵衣口袋里的银票也拿了出来,连带着他给王瑛买的银簪都被他们一并抢走了。
旁边的白毛惦着银袋子鬼叫,“呦呵!还是三只小肥羊,今儿可赚大发了!”
“钱已经给了你们,能不能放我们离开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想什麽呢,这点银子哪够啊~”说罢用绳子把他们的手脚都绑住,推搡着去了胡同里的一户人家里。
大门从里面插上,眼下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了。
陈青松哭的直打嗝,心里都快後悔死了,现在後悔也没用,这夥歹人不会放他们离开的。
陈青岩努力镇定下来,“你们既是要银子,把我自己留下吧,让他们二人回去送消息岂不是更好。”
“你当我们傻呢?一个人和三个人价格能一样吗?”
白毛抓起陈青松的头发甩了一耳光,“说,你们住在哪里,可有仆从在?”
“啊呜呜呜呜……”
陈青岩气的额头青筋暴起,“别打他,有什麽事问我!”
宋桥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道:“那你说,你要不说实话,我就把他手指切下来。”
“我说,我说!”
陈青岩闭了闭眼,“我们住在北直路的老驿馆,那边有我师父和一个仆人在。”
白毛擡头看了眼宋桥,“老大,这……”住驿馆意味着跟官家有关系,难不成这仨人是官家子弟?
那些事可就闹大了……
宋桥佯装镇定道:“别他娘的胡说八道,凭你们也能住进驿馆?”
陈青岩见他们不信,“钱袋里有驿馆进出的令牌,你们一看便知。”
白毛拿出钱袋子翻了翻,果真找到一个竹子做的令牌,上面刻有冀州驿馆的字样。
三人有些慌了,从屋里出来小声商量起来。
“现在怎麽办?”
他们虽然坑蒙拐骗偷都干,但从不敢跟官府对上,万一真惹怒了官府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其中一个矮个子的人道:“要不把他们放了吧,别真闹大了?”
宋桥心里飞速盘算着,如果现在把人放了,会不会报官来抓他们?
白毛目光阴狠道:“不如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都宰了,省的麻烦!”
他们商量的功夫,陈光已经偷偷摸了过来,趴在墙头暗中盯着他们。
这三人里只有白毛身上带功夫,其馀两人都是废物,只是三个少爷都在他们手里,对方还有凶器,陈光不敢轻举妄动。
此时屋里的三人也紧张得不行,陈青岩心里明白,这仨人忌惮他们的身份,肯定会杀人灭口,必须找机会自救!
自从上次王瑛被张秀才绑架後,实验田里就多了不少防身的工具,匕首,刀子,斧子,锄头……
眼下没办法顾不得太多了,他打开实验田,飞速进去抓起匕首瞬间回到原来的地方。
陈青淮和陈青松惊得瞪大双眼,刚才大哥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了!
陈青岩来不及解释,用匕首割断手上的绳子,转身想给其他人松绑,听到门外有脚步声,立马停下动作又坐回原地。
三个歹人已经商量好了,把人放了恐怕不安全,还是直接杀了抛尸荒野简单。
杀人这事只有白毛能干,其馀两人便蹲在外面等消息。
陈光伺机而动,猛地从墙头跳下来,三拳五脚便将两人踢晕过去。
屋里白毛听见声音分了心,趁他毫无防备之际,陈青岩握着匕首猛地插进他後心。
“啊!!!”白毛痛的大吼一声,刚要回击,身後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!
他瞳孔收缩,整个人如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。
屋外陈光处理完二人,冲进屋里与白毛缠斗起来,那白毛中了陈青岩一刀体力不支,很快便落了下风。
陈青岩从实验田出来,给两个弟弟解开绳子,三人躲在角落里,半刻钟後陈光把那人打的晕死过去。
危险终于解除,他们不敢耽搁赶紧回了驿馆,陈光则去报官将这三个歹人抓了起来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