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儿和汉子的体力本就有差距,加上林穗生的瘦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很快就打的蜷缩在地上求饶。
当时林穗只觉得肚子疼的厉害,却不知道自己是小産了,紧接着身下涌出一股热流,灯光太暗没注意地上的是血。
黄永出够了气便出去睡觉了,留下林穗坐在地上怎麽都站不起来,後来发现手上黏糊糊的才知道流了许多血,赶紧大喊救命。
住在隔壁的大嫂闻声过来,一见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,连忙让人去喊来郎中。
郎中来了把脉才知道,原来林穗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,被黄永硬生生的踹得小産了……
黄家人只轻描淡写的数落了黄永几句,然後便躲了出去,甚至连个照看的人都没留。
陈容越听越气,恨不得拿刀直接宰了黄家那几个牲口!
“我可怜的穗儿……”娘俩抱头痛哭。
当晚曹坤就找人去黄家门口蹲守,一连蹲了四五日也没见黄永人影。
大概他也害怕曹坤过来找麻烦,不知道躲到哪去了。
*
正月二十六,王瑛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县城。
这次回来路上倒是没怎麽耽搁,被水淹了,驿站也都重建好,路过的城镇丝毫没有之前的破败感。
快到龙泉县的时候,大夥都有些激动,“这麽久不见,也不知三姑他们怎麽样了。”
“上次曹坤来不是说挺好的吗,这俩孩子都孝顺肯定错不了。”
方菱道:“我跟三姐多少年没见面了,一晃都快十五年了,我记得那会儿跟陈靖去赴任的时候,青淮也就像元宝这般大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
人一上了年纪就开始念旧,方菱讲述起以前的事,大家坐在旁边听着也别有一番趣味。
马车入城时简单检盘查了一下,因为陈光身上带着官衙的令牌,小吏们不敢造次。
进了城直奔曹家新房这边,之前来过几次轻车熟路就找到了。
一年时间县城并未有太大的变化,那场水患也缓得差不多了,城中依旧能看见小商贩挑着扁担或推着独轮车叫卖。
王瑛道:“看着县里还挺热闹的,我还以为没什麽人了呢。”
李氏道:“活着的人总归得过日子,慢慢就好了。”从古至今都是这般,只要人死不绝很快就能适应下来,继续繁衍生息。
一刻钟不到马车就停到了曹家门口,陈伯上前敲门。
不多时院内传来脚步声,林秋打开大门愣了一下,“陈伯?可是大伯母来了!”
“见过表少爷,大夥都回来了。”
林秋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,赶紧打开大门让大夥进来。
“娘念叨你们好些日子了,还以为得过阵子才能到,没想到这麽快就来了!”
王瑛先下了车,然後抱着元宝,扶着李氏和四婶一起下来。
陈青岩他们在後面那辆马车上,兄弟二人加上青芸坐得一辆车,最後一辆马车是粱伯和青淮。
粱老这次来不光是为了陪青淮参加县试,他打算县试结束後去儿子那边小住一段时间,秋闱前再回府城。
曹家的院子够大,几辆马车停得开,下人们安置行礼其他人则一起进了屋。
一进来王瑛敏锐发现曹家气氛不太对劲儿,屋里充斥着一股中药味,搁在平时三姑那热情的性子早迎出来了,今天居然都没露面。
王瑛连忙拉住林秋道:“可是三姑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