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三甩开他道:“你有证据能证明是他们干的,我肯定会帮你讨公道,你人证物证都没有,我怎麽帮你?
听我一句劝,莫要再去得罪陈家人,陈青岩的亲叔叔是莱州州牧,真把人惹恼了怕不是你能担得起的。”
“州牧又如何?有当官的叔叔就能草菅人命吗!”
黄三见劝不听,摆摆手道:“那你去县衙敲鼓吧,咱们帮不了你。”
等人走後张时邱趴在地上放声大哭,张母要将他扶起,却被他狠狠的挥开。
“滚开!”
“你发什麽疯?愿意在地上趴着就趴着吧!”本来她就心烦,过年遇上这样的糟心事,还不知能不能保住腿,要是保不住以後科举也考不了,她拿人的东西岂不是还得还回去?
张时邱握紧拳头眼里满是怨恨,他知道指望不上爹娘,马上想到陆长安,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。
“娘,你快去一趟陆家!”
“去陆家做什麽?”
“我与陆长安是挚友,他肯定会帮我的!”
张母半信半疑的过去,没想法陆家少爷还真来了,还带了郎中过来。
二人一见面,陆长安就红了眼眶,“这,这才一日未见,时邱兄弟怎麽变成这幅模样?”
张时邱涕泪横流,闭眼摇头一副不敢说的模样。
“是陈家人干的?实在欺人太甚!”
“陆兄,万不可因为我跟他们起争执啊,那陈青岩的叔叔是莱州州牧,万一真惹恼了他,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哇!”
“先不说这些,让郎中给你瞧瞧腿。”
陆长安带的郎中比张家之前请的要强一些,仔细查看了一遍道:“骨头能接上,但是伤的太重,又耽搁了这麽长时间,怕是接好也没办法像原来那般走路了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他这腿治好了也是跛子,武朝是禁止身有残疾的人参加科举的,换而言之他再也没有参加科举的希望了。
张时邱仍旧不死心,“郎中您好好瞧瞧,我可是秀才身,将来要考举人的!”
“伤的太重了,便是大罗金仙来了,也没办法将它恢复成原来的模样。”
“邱弟,先让郎中把你腿接上,旁的事不用管,为兄定为你讨回公道!”
接腿的过程可谓不折磨,嘴里的筷子都快咬断了,张时邱心里恨不得将陈青岩千刀万剐。从始至终都没反思过,为何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。
陆长安回到家立马让下人准备东西,要去县衙为张时邱击鼓声冤。
陆父得知此事後把儿子叫了过去,“大过年的,你这是在干什麽?!”
“爹,那陈家大郎实在太过分了,竟然因为一点矛盾将我朋友的腿打断了,我一定要帮他讨回公道!”
“不准去!”
“爹……”
“你与那张秀才相交我不管,但为了他与陈家结怨不行!我与陈贤相识三十馀载,虽算不上深交却也知根知底,他妻儿皆是老实良善的人,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!”
“父亲不知发生了什麽。”陆长安将两人之前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那你就更不应该参合进去,你只听了张秀才一面之词,怎知不是他在撒谎?”
陆长安哽住,“时邱不会骗我的。”
陆父冷哼一声,“穷生奸计,这样的人我见多了,你帮他接上腿已是仁至义尽,以後再不许来往!”
“哦……”陆长安嘴上答应下来,但私底下开始散布陈青岩的“恶行”,誓要帮张时邱报复回去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