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掉眼泪了,我可能就真的没有办法和祝憬订婚,但是不和他订婚,我不知道还能怎么救你。”他的呼吸变得重了些,祝安津的后颈更潮湿,温热聚集,觉得自己的那一片皮肤能生出苔藓。“你没有回复我,是对我很失望吧?”“明明允许他带你回去的时候我就想到了,但是亲眼见到,亲身体会,还是很难过。”蒋平延的手指在他的耳骨挤压,很轻,但是摩擦的沙沙声很明显。他就想起来,在去酒吧当天收到的信息上方,还有一条信息来自几天前,但他一开始并没有看见。他试探地追问:“我没有回复你,你怎么不再多给我发几条?”蒋平延沉默了会儿:“那天过去之后又忍住了,想着也没剩多长时间,可以等到彻底结束了再告诉你。”“那时候觉得你一定可以原谅我。”祝安津眨了下眼。结果因为误解,蒋平延说了,他并没有相信。确认了那天在酒吧的消息不是蒋平延发的,他又问:“那祝憬为什么能解锁你的手机?”他记得祝憬说,是在蒋平延房间里的日历上看见过。蒋平延只报了六个数字。祝安津听到年份就知道是什么时间了。“是我以为的何安的忌日,不过现在已经改掉了。”他听见蒋平延平淡的声音,蒋平延把他的耳朵松开,从后把手机递到他面前,屏幕在黑暗里亮起,他先看清的是蒋平延映着光的手指:“你要不要试试?”“”祝安津看着锁屏页的九个数字,半晌后伸出手,心疼我了?“你转回去。”蒋平延躲开了祝安津的视线,伸手掰祝安津的肩膀,祝安津不为所动,只重复此前的问题:“为什么忍住了?”他难得变得咄咄逼人,要从蒋平延石头一样石更的嘴里撬出来真相,但蒋平延并不给他机会,又开始惯常的转移话题:“你再这样的话,我就亲你了。”他看着人昏暗里模糊的眼睛,抿住唇:“你不要转移换题。”“可是我想亲你。”蒋平延突然就动了,凑近了他,脑袋挪到了他的枕头上,呼吸与他的交错:“你不给我亲,我还是很想,明明答应了你。”祝安津的大脑突然就变得空白,被蒋平延的声音诱惑,耳朵也开始发麻,他猜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,连黑暗都隐藏不住,才让蒋平延这么得寸进尺。“都说了”不要转移话题。“你还怪我吗?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蒋平延的声音截住:“没有及时告诉你,要你受了那么多委屈。”祝安津知道他怪不了蒋平延,蒋平延告诉了他,也不影响祝憬嘲讽他,找人来打他,只是不会让他们错过这么多年,不会让蒋平延丧失了大半的自理能力,还要一个人在医院里四年。他眨了下眼睛,否认了:“不怪你。”“那为什么都不重要了。”他握紧了蒋平延的手松了一些,却被蒋平延牢牢握着,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,分开过也没关系。“怎么没关”“祝安津,你再不睡觉,我就真的要亲你了。”蒋平延再一次打断了他,掌心很热,隐匿在黑暗里的目光也像手指一样,紧紧chan在了他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