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说的对,他正是此意。”萧以安乖乖点头。荣王妃见状,无奈的叹了口气,从袖口摸出一枚令牌扔给她。“这是你那父亲留给你的影卫令,”荣王妃指了指黑衣人,“他们是你父亲生前培养的暗卫,你若是去了翰林画院,十三和怜月就不能出现在明面,只能靠他们暗中保护你。”萧以安伸手接住令牌,透彻心扉的凉意从令牌上传来。才接触几秒,手指竟被冻得有些麻木。“母妃?这是?”萧以安举起冻得发白的手指。“令牌使用寒影石打造,对于修炼武功之人有静心凝神的效果,你现在没有武功,只会感觉到冰,最好用个什么东西包起来。”荣王妃又递给她一个小巧精致的兰花荷包,“挂在胸口,不止能随时保持脑子清明,还能解迷烟。”萧以安赶紧把令牌放进荷包,挂在脖子上,果不其然,一股淡淡的凉意从胸口传来,脑海里顿时清醒了许多。好东西!她刚把荷包贴身挂好,两排黑衣人就没了踪影。可不知是不是令牌的关系,她居然能感应到周围似乎那些黑衣人四散在各处保护着她。“虽说这些影卫个个武功高强,可他们始终也是人,遇到厉害点的人,总会有破绽,小安你还是得时刻小心。”荣王妃拉过萧以安的手细细叮嘱道。两人又一起在明月阁用过晚饭,萧以安才得以回了自己院子。……炮灰王爷死的早(十五)京城,玄武巷,苏府。满头白发的苏庆良一脸不悦地看向下座位置上的几人。“没用的东西,查了这么久竟然连萧以安的真面貌都没查出来。”“就连他杀害顾云川和李贺的证据也没找到,若是有这项证据,皇帝还能不顾众怒让他坐上丹青殿大学士的位置吗?”大厅里,他的三个儿子们面面相觑,一个个低头看着地,看着鞋。等了半天也没人敢回话。看的苏庆良是又气了几分,“问你们话呢,一个个都是哑巴?”大房嫡子苏文炳见父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并且即将动怒,赶紧站起身来回道:“安亲王身边实在太多护卫,我们的人靠近不到百丈就被除掉。”“对啊,父亲,找证据的事本就该李家和顾家的人做,这事我们的人不好插手,谁知道他们一点用没有。”二房的苏文昌也立即解释。“哼,顾老狗和李肥猪就是两头蠢驴,你等他们查出证据……”老头子一听李家和顾家,情绪上头,冷哼一声,竟当场开骂。吓得三个儿子都默默低下头,为自己祈祷。老头子又要骂人了,希望骂了那两个老东西就别骂到自己身上。苏庆良虽是大厉的第一太师,可私底下骂人比那乡野村妇骂人还要厉害的多,骂人不重样,怎么难听怎么来,丝毫没有一点文人的模样。这苏府上上下下,被骂的最多就是他的三个儿子以及几个心腹官员,他们可真怕了苏太师的那张嘴。这是三人的想法难得一致的时候。等到苏庆良骂了个痛快,这才停歇下来,他喝了几口边上的茶,看着面前直愣愣站着三个鹌鹑似的儿子们,说道:“罢了,这次的事也怪不得你们,都坐下吧,这次不骂你们。”三人这才放下心坐下来。苏庆良接着说道:“这次皇帝虽坚持萧以安任丹青殿大学士,但我猜他必定会让那小儿直接参加翰林画院的考试。”“这是何意?”三房的苏文轩满脸疑惑。苏文炳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,道:“父亲的意思是,皇上会利用我们不知道安亲王的长相,从而利用他打探翰林院的虚实,找出我们的人。”“可此举,荣王妃会同意吗?安亲王若是真被我们找出来,那……”苏文昌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,众人皆心惊了一跳。“文昌,不可无礼,”苏庆良的眉头一皱,他心里倒是没有要杀萧以安的想法,毕竟那人是皇帝的唯一的弟弟,皇帝对他还是很有感情的,可其他三家的想法,就不得而知了,反正杀人的事不能让他们苏家来做。“他既然想找,那就让他找,我们还有后手。”苏庆良放下茶盏,又问道:“家中那几个子孙可对此次的选拔考试有信心?功课做的怎么样?”“君瑞和元瑞没什么大问题,最近的功课都做的不错。”苏文炳说起的两个儿子,脸上满是自豪之意,他的这两个儿子可是饱受府里老师赞赏,考进翰林画院是板上钉钉的事。苏文轩和苏文昌的脸上却有些不好看,他们家中那几个崽在画画上没什么天赋,他们也没怎么关注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