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永远想不到男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。“好了。”花眠站起来,往门外走,“把小杏和嬷嬷她们松开。”刚走出去两步,下一秒就双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,魏衡抱着她转了一圈:“你现在成了我的妻子。”“妻子。”“我是你的丈夫。”魏衡浑身燥热,肉眼可见的高兴。“好像,做梦一样。”花眠拧了他一把:“魏衡!”门外,莫吉用手肘怼了怼身旁的东力,压低声音道:“宁姑娘真成为殿下的压寨夫人了”“我赢了。”东力没有不满:“殿下得偿所愿便好。”莫吉:“”被掳去当山寨夫人的日子15天气凉寒,山间更甚。每日清晨,台阶缝隙里长出的杂草上便凝结了一层白霜,山顶上出现一层白色积雪。院子内烧起了火,屋内燃着魏衡弄来的银丝炭,花眠穿着魏衡猎来的大猫皮毛制成的大氅,其实并不冷,但是上次下山受了凉,似乎给魏衡留下了阴影。什么暖和的都往她这里堆。听闻外面的消息,肃王遇见刺客受伤,皇城周遭或是起义军或是山莽引发了动乱,和城内官兵起了冲突,魏衡变得十分忙碌,他似乎打算加快动作,动手了。边疆的战争已经开始,连失数城的消息传到邺都时,肃王更是被气的吐出一口血来。他年岁本就上来了,想着坐上那位至尊的位置,没想到还尚未登基,就有了穷途末路之势,肃王陷入晕厥,北庆的军队行动更快了。宿州。宁甫闻身为知州,周遭城池沦陷的消息不断传进他耳朵里,城内驻守的军队和百姓均是人心惶惶,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来惊扰。“大人,宿州周遭两城均已被北庆大军占领,我们被包围了!”宿州守城士兵很少,一般主力军队都是边境驻守的大将那里,可此时,哪里还有什么大将,早没了,数道急信传去邺都没有回信,送信的人也不见踪迹。宁甫闻一边忧心北庆大军将至,城中百姓安危该如何是好,一边忧心邺都的境况。为何迎亲队伍去了那么久,按理说早该到了邺都与左子昂完婚,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。他从女儿出嫁的队伍离开后便一直觉得心神不宁,如今没有消息便更甚了,吃不下睡不着,人都消瘦了一大圈。邺都莫不是出什么事了。宁甫闻对去周遭城池打探消息回来的士兵摆了摆手,让他加强戒备,然后退下。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。北庆的异动他早就发现了端倪,可是那又如何,皇帝昏聩,溺于酒池肉林,不堪大任,不打到他头上,那些个贵族哪里会管边关百姓的死活。“哎!”“老爷!”院外传来急呼声,“老爷,不好了!”宁甫闻腾得从椅子上起身,迎出去:“发生何事了?”之所以如此着急,是因为此人是他派去找伊儿消息的人。护卫冲进来,跪在地上:“肃王谋反,封锁了消息,邺城封闭,小姐,小姐她”宁甫闻瞪大眼,呼吸陡然急促,一旁伺候的下人连忙上前去扶住,宁甫闻:“小姐如何了?!”护卫悲叹道:“小姐失踪了。”宁甫闻往后一仰。宅内瞬间混乱了。“老爷!”宁甫闻被扶到椅子上坐下,顺下一口参茶总算缓过来些,他身为一方知府,遇事一向稳得住,唯独涉及到自己独女的事情上。急火攻心。“来人,你,将府里的护卫都领走,去寻伊儿的下落!”“左子昂呢?!没有消息?!”那护卫道:“邺都封锁,未见姑爷消息。”宁甫闻扶额长叹:“去,快去找伊儿。”“等等。”宁甫闻坐正,犀利的目光看向信传回来的那护卫:“你为何能回来?”他重复道:“你为何,能回来?”“我派去邺都的人,不管是找朝廷的,还是找伊儿的,无一人回来,为何,你回来了?”护卫原本都要起身了,闻言又跪了回去:“老爷,属下原本是回不来的,说来奇怪,这一路上流窜的土匪盗贼猖獗,一路骑马兼程,好几次险些撞上,还未近邺都就听闻了肃王造反的消息。”“属下赶去,弃马靠近邺都,发现城门封锁,城墙之上轮值士兵,情况属实。”“小姐,大概没进城去,城门封锁严密,早在数月前就被封禁。”“属下沿途搜寻线索,吴国已经彻底乱了,百姓大多闭门不出,能出来的要么是患了疫病的将死之人,要么是叛军流寇,在半月前一次无法避开的打斗中,属下受了伤,晕死过去,本以为就要命丧黄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