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合抱着夙夜下了澡池,他浑身狼狈不堪,粉白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青紫痕迹,有些地方甚至被咬出了血印,特别是他的双唇,肿了不少,唇珠翘着,御合忍不住低头啄了两下,就这啄两下,夙夜都觉得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,他眼睛都睁不开了,“疼……”
手腕被御合用发带绑出了勒痕,脖子上更是掐痕吻痕遍布,御合把他搂在怀里,给他细细清洗身子,“阿夜,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?”
丧失的理智一点一点地回来,夙夜没有睁开眼睛,却也没有回答御合的话。
御合知道他不想回答,不回答也不要紧,终归夙夜是要留在这里了,他有的是机会让夙夜开口。
他抚摸着夙夜的心口,“为何是两道伤疤?”
夙夜突然就握住了他的手,“疼,阿合,你再亲亲我,亲亲就不疼了……”
御合的心软了,把他抱在怀里细细的吻着,本是想给他清洗身子,才亲了两下,合欢在水中开得更灿烂了。
一直折腾到天都快亮了,床榻都湿了,御合把夙夜抱起来後披上干净的寝衣,将他放在一旁的软垫上,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新的褥子,将床榻上的换了下来。
换好後再去抱夙夜的时候,夙夜已经趴在软垫上睡着了,御合把他抱在怀里,小心地,生怕把他颠散架了,将他放在床榻上後,御合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下他的唇。
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,虽一夜未睡,可御合却觉得神清气爽。
宋煜庭在寝殿候了一整夜,精心沐浴後,换上了一件薄绸寝衣,勾勒出他曼妙纤细的身姿,他细细地在脖颈处敷了香粉,想着等御合进来後应该先用什麽姿势。
可左等右等,也没有等到御合,披了衣裳去书房,发现书房空无一人,他又到夙夜宿着的寝殿,刚到门前就听到了里面的哭声,他久经欢场,自然还能听到夹杂在哭声里的呻吟声,宋煜庭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,他当时双手就握成了拳头,恨极了夙夜。
旒白才洗漱起身,就见太子殿下进了天星宫,昨夜和清明照顾辛野弄到半宿,此时见了太子殿下,他还以为自己花了眼,眨了两下眼睛,连忙上前行礼。
御合看了他一眼,“少司命呢?”
旒白回道:“在房里。”
御合擡步准备去寻清明,忽想起前些日子遇到旒孟,便停了下来,“你若是有空,可以回瀛洲,看看你哥。”
旒白“嗯”了一声。
到了清明宿着的寝殿,御合在外面敲了敲门,清明开门的时候,看到是太子殿下怔愣了片刻,怎麽一大早就来了这里?
御合看他守在门口,“辛野在里面?”
“嗯。”清明的脸色有些苍白,“还没起。”
御合道:“本座要问你一些事。”
清明走了出来,二人站在廊下,清明觉得今日的太子殿下有些不一样,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,“殿下要问什麽?”
御合道:“阿夜不肯说,本座记不起,便只能来问你,就当是请求,清明,你须告诉本座实话。”
清明转过脸看着太子殿下,只见他也盯着自己,御合问:“本座渡劫时,阿夜为了修筑太子庙给本座积攒灵蕴,是否损了苍梧国运?”
清明双侧的太阳xue开始跳动,就在他犹疑的时候,御合道:“你只需说是或者不是,本座知你和阿夜情谊深厚,他不许你说,你自不会多说什麽。”
“是。”清明叹了一口气,这些事太子殿下迟早会知晓的。
御合的心一紧,浮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,他既欣喜却又生出了不安,“所以他才会把辛野留在身边?”
“是。”
“他用什麽法子将辛野渡成神君?”
清明的脸色越发苍白,他摇摇头,“殿下,臣下不知。”
“本座对他做过很过分的事吗?”
清明摇摇头。
御合便问:“是因为帝君还是因为大司命?”
清明知道太子殿下想知道为何夙夜不愿意和他一起,没有任何人的原因,只是因为夙夜彻底没了根本,“殿下,臣下虽与阿夜交好,可他也并非事事都与臣下说,这事,还是要去问他自己。”
“罢了,他既不说,过去的事便过去了,他反正只能留在本座的身边,本座迟早会想起来,以前的事不重要,本座和他还有许多日後,”御合双手负在身後,“不少神君说本座是渡劫时断了袖,而今看来,应该是渡劫之前,本座就喜欢上了阿夜,所以在凡间时才会喜欢上和阿夜如此相似的宋煜庭,宋煜庭在凡间对本座有恩,救过本座的命,本座也不能忘恩负义,过两日便将他送走,免得阿夜不喜。”
清明进房拿了一本册子出来,“这里面是臣下挑的几处神山福地,殿下可以看看哪处适合宋公子。”
回宫的路上,御合想起渡劫归来後夙夜对自己说话时一直含酸捏醋的样子,可自己喜欢的分明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而已。
而夙夜分明也是喜欢自己的,他渡劫,夙夜百年不出归墟,瞒着所有人给自己修筑太子庙。
夙夜嘴里没有真心话,他说他不喜欢自己,那根本由不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