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海道:“殿下,阿夜哥哥能跟离海一样,住进太宸殿吗?”
起子的手顿住了,御合想,如果他问夙夜,夙夜会愿意吗?他那个性子只怕是不愿意的,可留在自己的身边对他也是有好处的,他想要摆脱成衍的控制,神体根本又有损,这麽想来,留在自己的身边对夙夜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。
只是这个念头并没有持续多久,他知道夙夜不愿意,他也没有打算强迫。
自夙夜来天星宫後,清明不必再借酒入眠,靠在夙夜的身侧,他也能安然入睡,再也不会因为内心受到煎熬而持续做噩梦醒来又久久不能入眠。
这一晚,夙夜怎麽都没有办法入睡,他的唇已经恢复,可被御合亲吻得窒息的感觉现在还能回想起来,甚至一想起御合不知餮足地吮吸自己的唇珠,夙夜的後脊骨一阵酥麻。
清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,忍不住问:“想什麽呢?一晚上失魂落魄的。”
听到清明的声音,夙夜这才收回游走的思绪,他把清明搂了上来,仔细地盯着他的脸,清明生得好看,唇形棱角温柔,可夙夜没有想亲的欲望,一丁点都没有。
他没头没脑地问了句:“清明,你接过吻吗?”清明的脸就在夙夜的手中红了起来,夙夜明显感觉到他的脸在发烫,“你发烧了?”
清明推开他的手背过身,他哪里接吻过,他连夙夜看的那些话本都没有看过,都是他眼里不正经的东西。
夙夜问得露骨直白,清明没好气地说:“你越发混账了。”
夙夜觉得自己又没问其他的,“我就是问问,又不是要亲你,你害羞个什麽劲?”
“污言秽语,怎麽从你口中说出来就这般容易?”
夙夜:“……”
两人沉默了半响,清明忽然道:“那你接吻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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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额……”夙夜忽然也觉得有些难以啓齿起来,没皮没脸习惯了,现在被清明这麽一问,他难得生出了几分害羞,“接过。”
“对方是个什麽样的女子?”清明心底一紧,“什麽时候遇到的?若是良家女子,你不能白白亲了人家不负责任,阿夜,混账是一回事,可有的时候不能混账。”
“对人家负责?”夙夜想起御合那张脸,他倒觉得御合应该对他负责才对,本就是开玩笑的事,被他亲得七荤八素,现在坐着也想躺着也在想,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起这个人,“我要是说对方是个男人呢?”
“阿夜!”清明猛地转过身来,黑暗中,他盯着夙夜的脸,又看不清楚他的神情,“你当真荒唐至此?”
“什麽荒唐不荒唐的。”夙夜别过脸不敢再看清明的目光,其实作为男人,夙夜不得不承认,他很欣赏御合,无论是外在还是身份地位,他身上自带的贵气还有成熟男人的味道,都会让同样身为男人的夙夜觉得有些自惭形愧,“人家是真的长得好看。”
“长得好看你也不能乱亲啊。”清明忍不住生气起来,“你若是处事这般荒唐,日後你又该如何在神界立足?”
“总归我又不在天宫任职,而且我总会想办法离开神界的,反正又活不长久,管别人说什麽。”夙夜不愿意拘着自己,很大的原因就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久,想着反正活不久,那就不如活得随意一些,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,想做什麽就去都应当无所谓的。
“阿夜!”每每听到夙夜说这样的丧气话,清明总是忍不住生气,“不许说这样的话。”
他将身子钻进夙夜的怀里,抓紧了夙夜寝衣的衣襟,“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……我会找到法子救你的。”
清明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,自己变得特别依赖夙夜,在夙夜面前越发没有定力,也会学着他不正经,更会在觉得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。
他舍不得夙夜死,也听不得夙夜说这样的丧气话,天星宫待着很难受,少司命的职位他根本做不下去,可只有在天宫,他才更能容易找到如何让夙夜远离天宫也能好好活下去的法子。
夙夜抚摸着他的头发,忍不住叹了一口,“清明,师兄的唇其实挺好看的,你要不要亲一下。”
每每清明说这样的话,夙夜就开始不正经起来,根本不可重筑,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,夙夜只是不想清明白白浪费精力,比起这些,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让他去做。
“神经病。”清明忍不住骂了句。
夙夜反而认真起来,“我说真的,你亲我下,你要是不好意思,那我就亲你下。”
清明没好气道:“有什麽区别吗?”
“区别就在于你动我不动,我不动你动。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麽?”清明擡起头看着他,“长了一张嘴就可以乱亲人了是吗?”
夙夜舔了下嘴唇,“也不是,我就是……”
他就是想看看,跟其他男人接吻,他会不会排斥。
清明说:“闭眼。”
夙夜就真的把眼睛闭上了,清明支起身子很快地在夙夜的唇上擦了一下,接着又立马躺在榻上背过身,他心跳得很快,甚至感觉要跳出了胸腔。
夙夜倏忽睁开了眼睛,他准备见到御合的时候告诉他,让他不要会错意,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,像清明这样漂亮的男人亲他,他都能坐怀不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