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。。。发生什麽事了吗?”男外卖员战战兢兢。
罗宇文摇头,给了报酬後就让外卖员离开,自己一个人靠在机车上盘算着下一步该去哪。
他搓了搓下巴,再次跨上了机车,往严氏的方向开去。
他要再找一次男秘书,再看一次那天的监控。
严氏还是一如既往忙碌,很多人进进出出。一楼的大厅很大气,足足五米高。中间是电子门闸,得刷卡才能进到电梯厅里。前台和休息区分布在门闸两侧
罗宇文站在前台,头有些疼。
前台换了个人,并且这个人不认识罗宇文。
“先生,真不好意思,如果您没有预约我是不能让您进去的。”
“可是我在帮你们老板查案子,你能不能通融通融?我就见一个人,就十分钟。”
“先生,真的不好意思,您得先预约。”
罗宇文无奈揉着眉头坐在休息区里握着手机,看着江水盈和严影的电话,不知道要打给谁。
他的手指悬空在江水盈的号码上,想了很久还是没按下去。
罗宇文转而点开严影的号码,拨了过去。他举着手机等着对面接通。但奇怪的是,对面无人接听。
严影到底在干什麽?他已经好几天没和自己联系了。
罗宇文正想再拨过去,就看见前台一脸纠结地往他的方向走,顺势放下了电话。
“那个,先生,我们老板吩咐我可以让您进去。”
“真不好意思,您请。”
罗宇文:“?”
他擡头,发现自己正上方有一个摄像头,他有种预感,江水盈就在这栋办公楼里隔着摄像头看着自己。
他站起身子跟着前台後面,进到了电子闸门里。
在电梯厅里,前台开口询问:“先生,您是要找谁?”
罗宇文说明自己是来找严铭之前的秘书,并且想再看一次那天的监控,但却换来了前台纠结的神情。
“先生,那位男秘书,他已经辞职了。”
“什麽?!”
***
办公室里,江水盈靠在椅背上,前方的笔记本里放着实时监控,刚刚罗宇文从进来到进到电梯间里,被江水盈从头看到尾。罗宇文猜得也没错,的确是她打电话给前台放他进来的。
屏幕里的罗宇文站在电梯厅里,神情焦急跟前台说着什麽,这一幕在江水盈眼里让她发出一声闷笑。
江水盈似乎失了兴趣,她把电脑扣上起身出了办公室。她乘坐的电梯是专属电梯直达一楼,而罗宇文乘坐的是普通电梯,两人一下一上,错开了。
江水盈出了严氏,上了那辆熟悉的保姆车。而罗宇文跟着前台来到了严氏的後勤部,准备再看一次那天的监控。
严氏大楼里的监控很多,後勤部独独占了半层,里面冷气打得很足,发着蓝光的机箱密密麻麻放了一排,罗宇文一进去就被冻到了。
前台带着他左拐又拐地进到监控室里,里面里面没有开灯,一整面墙都是显示屏发着幽幽蓝光,监控员坐在正中间,是一位大概四十多岁的女性。
说明来意後,坐在显示屏中间的人变成了罗宇文。
他看得仔细,认认真真地把案发前後两天的监控都看了个遍。
监控中,严铭前一天一早来了公司後就急匆匆带着男秘书离开了,并且神色紧张,看起来连中午饭都没吃。之後一直到下午,严铭都没有出现在公司里,包括男秘书。
而且罗宇文有意留心,发现江水盈也没出现在公司。
好奇怪。
第二天也就是案发当日,严铭是中午才出现在公司里,而且神色看起来更差了,到了公司後直接进到办公室里。
後面就和之前罗宇文看到的一样,中午男秘书拿了外卖进入严铭到办公室,再空着手出来。过了大概十分钟,严铭推门而出,把手机举到耳边,神色异常前往露台。又过了十分钟,他从露台回来,整个人有些烦躁,回到办公室里关上了门。
接下来的事就是严铭独自死在办公室里,监控里一片混乱。
罗宇文眉头紧紧皱着,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,但是又说不来。
他来回拖着进度条,反复查看男秘书给严铭送外卖那一段。
一边的监控员见罗宇文这样,忍不住问出口:“小夥子,有什麽问题吗?”
罗宇文摇摇头,他自己也说不出来。
他来回拖动进度条,男秘书在监控里来回走了五次,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
走廊的监控在严铭办公室对面,男秘书提着外卖敲门的时候,是背对着监控的。
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一手提着外卖,一手敲门,但男秘书却将外卖放在身前,双手停留了大概十秒钟,然後才举起另一只手敲门,整个过程很快,并且全程把外卖挡得严严实实。
这十秒钟,完全够他下毒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