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真的。
送走高崇华,宋星燃又恢复了那副混蛋样,一屁股坐在床沿:“你这什麽身体素质,怎麽还比不过人家老年人?”
笑话,高崇华教授年轻的时候可是市级游泳冠军。她顶多是个市级熬夜冠军。
“每个人体质不一样。”温木无奈道。
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,突然凑近,嘴角勾起一抹坏笑:“温老师,就你这样的,能经得住我弄吗?”
温木擡眼看他,镜片後的眼睛平静无波:“你怎麽知道我经不住?”
她轻轻推了下眼镜,“你很厉害吗?”
语气是平淡的,甚至不觉得她在挑衅。
虽然硬件看起来还可以,但一晚上最多一小时吧。
一般男人都达不到这个水平吧?
她虽然没谈过恋爱,但八卦照听不误。在苏黎世那会儿,听得最多的就是哪儿的男人很行,哪儿的男人普遍不行。
宋星燃的眼神瞬间变了。
他缓缓直起腰,像头被挑衅的狼,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一条细线,手指抚上她刚退烧还有些泛红的脸颊。
“我厉不厉害,你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温木对上那道危险的眼神,默默往後缩了缩。
*
高原的夜幕降临得猝不及防。
简陋的木屋里,唯一一盏煤油灯在窗台上摇曳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木板墙上,纠缠成一团模糊的轮廓。
温木下午强撑着擦了身子,换了干净睡衣。此刻虽然还有些虚弱,但精神已经清明许多。
她靠在床头,看着宋星燃在狭小的空间里走动。这男人实在太过高大,在木屋里转身都要小心避开吊灯。
“看什麽看?”宋星燃察觉到她的视线,故意晃了晃手中的药片,“吃药。”
温木乖乖吞下药片,刚躺下就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。
煤油灯被吹灭,身侧的床垫深深下陷。
这张床实在太小了,宋星燃一上来,滚烫的躯体就紧贴住她的後背,一条结实的手臂横在她腰间,将她牢牢锁在怀里。
“一定要抱着?”
“你以为我想抱你?”热气喷在她发旋,“我不往你这边就要掉下去了。”
好像有点道理。
温木轻轻“哦”一声,不再动弹。
黑暗中,感官被无限放大。
男人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她後颈,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。温木尝试着往前挪了挪,试图逃离那恼人的热气,腰间的手臂却骤然收紧。
“别动。”宋星燃的声音又哑了几分。
温木僵住了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後紧贴的胸膛,心跳又快又重,像头困兽。
又过了几分钟,温木实在受不了颈後的酥麻感,再次试图往前挪动。
男人直接一个翻身,双臂撑在她耳侧,将她彻底笼罩在身下。
两人的呼吸在黑暗中交织,一轻一重,一快一慢。
温木仰头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,即使在黑暗中也亮得惊人,像是蓄满能量的恒星。
“你不舒服?”她轻声问。
没有回答。
温木擡手想摸他的额头,手腕却被一把扣住按在枕边。宋星燃的体温高得吓人,掌心潮湿滚烫。
“被我传染了?”
她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杂欲,仿佛真的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。
漫长的沉默後,男人突然把头埋进她的颈窝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淡淡的茉莉香气涌入鼻腔——是她在家里用的沐浴露,他在浴室里看到过那瓶淡绿色的液体。
这个姿势让温木真切感受到两人的体型差。
宋星燃实在太重了,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。
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:“宋星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