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穿完下来吃早饭。”
说完直接走了出去,门关得震天响。
温木艰难地穿着衣服,每动一下都牵动酸痛的肌肉,疼得她倒吸一口气。
她必须跟宋星燃约法三章。
不然照这样下去,她每天得爬着去实验室了。
二十分钟後,温木才磨磨蹭蹭地下楼。
宋星燃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大了两号,袖口盖过指尖,衣摆垂到大腿中部。她不断往下扯着衣角,庆幸客厅里只有沈岁和宋星燃。
“妈。”她轻声打招呼,然後迅速躲进卫生间。
站在洗手台前,温木犯了难。没有牙刷,没有毛巾,甚至连洗面奶都没有。
正当她犹豫时,卫生间的门被推开。
“你用黑色的那个。”宋星燃的声音在身後响起,“新的。”
温木回头,男人靠在门框上看她。
她“嗯”了一声,找到黑色漱口杯和未拆封的牙刷,开始洗漱。
宋星燃没有离开的意思,就那样歪着头盯着她,表情莫测。温木被他盯得发毛,只好加快速度。洗完脸要出去时,却发现他还堵在门口。
“让我出去。”
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,才侧身让出位置,但空间狭小,温木经过时几乎贴着他的胸膛。
早餐摆了满满一桌,但温木的注意力直直落在她面前的几道菜上:枸杞红枣粥丶当归炖乌鸡丶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。
她默默看向宋星燃,後者面不改色地喝着自己的咖啡:“别看我,不是给我补的。”
沈岁在桌下狠狠踢了儿子一脚,笑着对温木说:“小木啊,这些都是补气血的,你多喝点。”
温木无奈,只好低头喝粥。
说实话,她现在确实很需要——昨晚消耗的体力恐怕得补上一个星期。
吃完饭,宋星燃起身:“今天有训练。”
转身离开,连个眼神都没给温木。
陈严适时出现,递来一个纸袋:“少夫人,这是新衣服。”
温木道谢後打开袋子,里面是一整套衣物,米色衬衫丶藏青色半身裙,甚至——连内衣都有。
她“啪”地合上袋子,耳根发烫。
宋星燃怎麽连她内衣的尺码都知道?
难不成……是用手量的?
温木又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“白纸”。
但想起昨晚他一开始的生涩表现,那种笨拙的急切,又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所以这叫什麽?
天赋异禀吗?
回到房间换衣服时,温木在袋子底部发现一个小盒子。打开一看,是一副金丝边眼镜,镜腿垂着细细的银链,精致又不失学术气息。
她戴上眼镜,世界重新变得清晰。
温木收拾好必需品,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扇侧门,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,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狼籍。
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,玫瑰花瓣散落各处,还有一个小盒子躺在角落,已经空了。
她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那是什麽,立刻别过脸,暗叹自己“宝刀未老”。
温木下楼告别,沈岁拉着她的手叮嘱:“有空常回来啊,妈给你做好吃的
她点头应下,走出宋家大门时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昨晚,宋星燃把她压在落地窗上,又来了一次。
所以……
谁来告诉她这玻璃透不透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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