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肯定在书房打游戏,污言秽语。
她打开卧室门。
尽量平稳内心。
走至男人跟前,摘掉他的耳机,迫使他游戏终止。
声音冰冷:“时超,我们谈谈。”
男人睨她一眼,不想搭理,重新戴上耳机。
女人伸手将耳机扣住。
男人无能狂怒:“你疯了吧。”
面对怒吼,她习以为常。
平静道:“我被停职察看了。”
女人是陈科长。
时超愣住。
“怎麽会。”
女人不以为然:“还记得去年有笔公款吗,转入你名下银行的,尽快转回来。上面已经查起来,动作要快,而且必须撇清我们的关系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男人坐着仰头看她,不解。
“离——婚”
终于说出这两个字,陈科长心里说不出的快意。
终于可以逃出这个牢笼。
颇费了一番功夫,那笔‘公款’其实是她的私房钱,被时超骗去,等发现时,为时已晚。
她只能谎称是‘公款’暂时过渡到她的银行卡,如今借着巡视组,想逼他拿出来,而且,以时超自私自利的性子,公款在他名下银行卡。
追查出来,他定然知道其中厉害,为保全自己,肯定会选择离婚,撇清关系。
她太了解他。
时超如她所料,有些兵荒马乱。
赶紧给自家爸妈打了电话,回来商量对策。
得到一致答案,先假离婚。
陈科长冷笑,果然,这样都还不想放过她,一家子吸血鬼。
说是假离婚。
可在陈科长这里就是真离婚,要去民政局过真章的。
精心筹谋,只为不伤分毫。
只是儿子的抚养权,有些难办。
一步一步来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另一边。
江城城边,大路边一幢三层民房屹立。
陈副开着一辆二手大衆驶入院坝车库。
熄火停车。
一个身着简单素衣的女人,拿了蒲扇在院里乘凉。
见自家丈夫回来,面上含笑,柔情似水。
上前接过男人手里的黑色公文包:“今天下班挺早,还有些不习惯。”
黑色公文包有些掉皮,看起来有些年头。
男人牵起她的手进屋:“最近恐怕都得在家陪你了,以前没时间陪你和孩子,现在补回来。”
女人将包放在客厅茶几上,转身进厨房把预留的菜端上桌。
菜一直放在锅里温着,男人回来立马就能吃上口热乎的。
女人又妥帖倒了一小杯药酒。
多年如一日的习惯。
有些热,女人开了风扇,凉风呼呼的转动吹过来。
吹散陈副一天的劳累和阴霾。
惬意浅酌一口小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