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放在桌上的手掌自然往下落,隔着桌面,目标明确落在小女人搭在大腿间的小手,稳稳覆上。
温热阵阵。
明显感觉小女人身体僵住,绷紧着。
他侧头睥一眼,小女人刚才还生动的表情凝固,面上多了一些不自然。
带着薄茧的指腹轻刮她柔软手背两下,小女人肉眼可见颊上绯红,连带着耳朵染上粉色。
春意阑珊。
林之州有一瞬间失神,但很快收回视线,桌子下的手却依然握着。
陈科长的遭遇他不妄加评论。
只公事公办道:“如若陈科长在职期间未有出格行为,我的话同样,组织自是公平公正,再有,那日後半段会议进程,并不记录在案。”
公事公办的语气到底是掺杂了人情味。
这只能说‘法律不外乎人情’。
随着沉稳有力嗓音缓缓落下,陈科长和陈副局皆是如释重负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足够了。
沈听岚垂着眼,眸子微颤,睫毛煽动着,瞄着腿上那蜜色厚实的手背,淡青色血管趴在皮肤下微微凸起。
血管可真大,真明显,输液的时候肯定能一针扎进去。
男人的温度本身比女人要高,这麽一会儿,沈听岚感觉手背被捂出了汗,脑子开始想到些不正经的东西。
想起那晚这双宽大的手摸过她身上很多地方。
包括最私密的部位。
轰。
沈听岚头越来越低,脸像煮熟的虾子,又红又烫。
视线猛的落在低调奢侈的银色腕表上。
一惊。
脱口而出:“啊,我要迟到了。”突然从凳子上跳起来。
太投入,完全忘记时间。
衆人这才恍然,时间已至下午上班时间。
林之州按住她,气定神闲:“慌什麽。”
眸光落在她红的滴血的脸颊上,心下一沉,伸手去探她的额头。
“脸怎麽这麽红?又发烧了?”
沈听岚将手机放进小包包里:“慌的很,迟到要遭劈——”
推开额头上的手,神色顿挫。
低咕一句:“没发烧。”
此发烧非彼发骚。
又擡头朝陈科长的方向尴尬一笑,自觉失言,因为往常劈她的人正坐在那里。
摸鱼大王的第一要素就是要会卡点,为此,陈科长不止一次口头教育她。
卵并卯,
有一种生物叫做‘死猪’。
小沈同志就是那头猪。
林之州收回手,知她体温正常,便拿了车钥匙,起身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,低声说:“送你过去。”
沈听岚赫然,好害羞,这麽多人。
心理上是拒绝的,身体上是诚实的。
林之州是磁铁,她是铁,吸在上面动都动不了。
磁铁在那里,铁就在那里。
快至门口时,陈科长叫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