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矜持的第二十天就这麽馋我身子?
裴云鹤微眯了眼睛,还没来得及摘掉的眼镜镜片之後闪出银灰色的光芒,深邃又锐利。
他喉结上下翻滚,诱着她说:“怎麽帮?”
单吟眼瞳猝然缩紧,眼睫蝴蝶振翅般扑闪。
他干什麽问得这样仔细。
单吟不好意思说,“就……”
她的视线停驻在他腰下的某个位置,深黑的西裤下,那里好似已经鼓起好大一包。
她涨红了脸,“不是说憋久了会坏。”
声音还越来越小。
“你要是实在不舒服,我可以……”单吟扫了浴室一眼,“我可以用手帮……”
单吟的视线不敢与裴云鹤有丝毫接触,明明已经羞得面红耳赤,却因为那不甚必要的责任心,以及对裴云鹤身体的担忧,仍是咬着唇将那话说了出来。
裴云鹤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。
饶是这几天她感冒,唇瓣不如平日里鲜红,可经过刚刚那一吻,此时她轻咬之下依旧如春日清晨盈满露珠的花瓣。
他喉结再次滚动,呼之欲出的感觉确实难耐,有一瞬间,他甚至真想将单吟拉进浴室。
“你丶你还想要我怎麽帮?”单吟还在问他。
可裴云鹤终究忍住了,拇指倏然覆在了单吟的下唇上,摩挲之间,将那一点儿柔软从她的贝齿下解救出来,小心翼翼地含在指尖。
他都舍不得她咬自己,又怎麽会舍得她在病中还要顾着帮他纾解情欲。
裴云鹤喟叹一声,将那些旖旎的心思散去,换上一贯对着单吟露出的那种高慢神情。
“单吟,才说你狂野,你还真是当仁不让。”
“嗯?”
单吟诧异他转了话锋,茫然擡头看着裴云鹤。
裴云鹤指腹不舍地在她唇上一抹,忽直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眉眼和笑意里都添了几分玩味。
“你整天都在想什麽呢?就这麽馋我身子?”
单吟觉得不对味,这话似曾相识。
她眨了下眼: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我不过是要你亲我一下,你居然想到那里去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,谁叫我们是夫妻呢。”
裴云鹤最喜欢看单吟这呆愣的模样,轻笑一声,摆摆手,一副被占了便宜还很宽宏大量的样子。
但当单吟当真以为他宽宏大量的时候,他的笑容又变得狡黠起来。
“不过既然你提都提了,咳,那就当你欠我的,我记着了。”
“什麽?”
单吟还未反应过来,裴云鹤挑起眼梢,心情大好便转身朝浴室走去。
“裴云鹤!”
等她意识到裴云鹤说的欠是欠了什麽以後,单吟嗔了一句,两颊烧得通红。
浴室里很快传出细碎的水声,单吟头一回理解了何为“靡靡之音”。
她捧着书,心思早已飞到不知什麽地方去,那人怎麽看着正经温润,时不时却又总是不正经几下。
现在惹得她都不好意思再进那间浴室,更是连想一想都要脸红。
她索性不看书了,掀起被子缩进了柔软的床垫中,捂住耳朵那水声便还能小一些。
裴云鹤洗漱出来的时候,单吟就是那样一团缩在被子里。
不过这时的她的确觉得有些昏困了,倒头意识也模糊。
裴云鹤不知道单吟後来还想了那样许多,以为她只是困了睡着了,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一角坐在床头,将壁灯调至最暗,仍拿起平板做今日最後的工作批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