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什麽?”
单吟性子内敛不善主动,裴云鹤搂了她几日同床共枕也不见她主动献吻一回。
这一吻倒给裴云鹤亲迷糊了,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没睡醒。
单吟颇不好意思垂了头,但又想起自己与裴云鹤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两人不说浓情蜜意,倒也是相敬如宾,她都习惯了与裴云鹤睡在一起,又何必再扭捏这些亲昵的行为。
于是她又将头擡起来,凝神坦然地看着裴云鹤。
“是想感谢你。”
趁裴云鹤还在愣神,单吟推了他一把,又道:“不早了,起来去上班。”
裴云鹤不满地皱眉。
哪有成天催他去上班的。
可裴云鹤不知道单吟的心思,单吟还寻思着这几日都过了五一假期,裴云鹤仍是为了照顾她,日日捱到日上三竿了才往霄汉去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这个工作狂老板因她变成了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”。
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。
裴云鹤不答应,非搂着单吟深深吻了一回才作罢。
直至两人洗漱完,单吟在衣帽间为裴云鹤系领带的时候,他身下的反应依旧尤为明显。
单吟有意回避目光不看,裴云鹤偏还扯了她一把,两人贴得极近,他挑着眼梢让她细细感受。
单吟脸涨得通红,裴云鹤心下舒坦,面上一本正经地问她:“你今日打算做些什麽?”
他也不是非要掌控她的生活,随口一问罢了,好像他大概知晓了,心里就牵了个人。
单吟也不在意,退开了一步,认认真真同他说话:“今日要出门一趟,约了与贤哥,依旧是谈上次的事。”
她没有回避,上一回闹出那样的事,的确是她思虑欠缺,以为和裴云鹤结婚了裴云鹤就不会在意何与贤上门来。
但到底是男女有别,所以这一回她还是将何与贤约在了外面,也坦然先同裴云鹤说了。
裴云鹤微蹙了下眉,但也很快又放松。
他低头看着单吟,心里还是舒坦的,“你去就是了,不用跟我说这麽细。”
那回被何与贤骂了一通,後来又僵持几日,他也算想明白了许多。
左右不过现在是他娶到了单吟,他们俩把日子过好,比什麽都强。
“用不用我派车送你?”
单吟摇摇头,“我自己开车就行。”
裴云鹤车库里的车随她用,她除了见何与贤,其实也没什麽地方要去。
单吟将系好的领结往上一推,裴云鹤抻了抻脖子,恰到好处。
她顺着领带退後要走,他却伸手又是一捞,牢牢将她锁在了怀里。
低头轻轻一吻,倒没带什麽情欲。
只是说:“早点回来。”
到了下午,单吟谈完事驱车回倚兰洲时回想起来,犹是想笑。
倒像个眼巴巴盼着丈夫归家的小媳妇儿,裴云鹤与她扮错了角色吧?
前头的红绿灯还有很长,单吟坐在驾驶座里静静看窗外的风景。
南乔五月天,绿树成荫,许是刚放完长假还未收心的缘故,街上路上行走的人群都颇为松弛。
单吟甚至还看见许多学生三两结伴走在外边,追逐嬉闹,倒是生机勃勃应了眼下的景。
不知为何,她唇边漾起笑意,又忽地瞥见了路口拐角处一家老式糕点铺子前头排起了长龙。
她稍稍注意了下,好像听裴云妙说过,那是家老店了,裴云妙丶裴云鹤从小便爱吃。
只是略一思索,本该发车直行往前,方向盘却在单吟手中往右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