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矜持的第五十二天白日才说的,叫你节……
裴云鹤万般庆幸,他太太不仅人美心善,开窍也开得很快。
一句很担心,轻而易举将他的心窝都揉化了。
而後又加一句:“你都将我放在心上,我若还不担心些你,岂不是一不注意就要掉下去?”
那眉眼弯弯好似月牙,一下便将他心里的别扭捋顺。
她太会哄他,心意叙说得直白又真诚,惹得裴云鹤一下便过去搂住了她。
“绝不会叫你掉下来,我捧着都来不及。”
不成想这一搂就搂到了晚上。
更深露浓,小轩窗外竹枝影影绰绰,里头的身影亦教碟颤冻不已。
虫鸣此起彼伏,遮掩了些许引忍难奈的声音。
单吟撑着窗边一张紫檀螭凤纹平头案,好容易才没腿软滑了下去。
那案上一座雀云图镜台被晃得叮当作响,她好几次想用手扶了,却又丝毫不敢往那里头嵌的镜子里多看一眼。
白花花,明晃晃。
教几在一起,压出醉人的粉色。
裴云鹤从她身後搂着她,咬她耳朵,连声叫她吟吟。
她被庄得腰肢都快散了,指尖绷直再扶不住案几,水一般便要滑溜下去。
裴云鹤眼疾手快,掐着腰一捞,再一铤参,直庄得她眼泪都溢了出来。
“唔”一声,眼见她又要咬自己,裴云鹤赶忙递过自己的手臂。
“乖,别咬自己,咬这里。”
单吟又气又恼,指尖泛白,紧抠着他手臂上的青筋。
刚放至唇边,却舍不得咬,只得敛着声,扶着他随窗外的树影尧尧幌幌。
一阵风过,叶子被吹得忘我摇曳,摇摇欲坠的花露终于落了下来,啪哒,啪哒,惹得周遭虫鸣四起。
单吟也累了,与裴云鹤一道就缩在张紫檀圈椅上,圈椅如云托月,裴云鹤也托着她,叫她舒舒服服伏在他身上。
“你看,我说了不会叫你掉下来,就绝不会叫你掉下来。”
单吟撑着点力气瞪他。
她白日讲的和他现在讲的,是一回事麽?
“白日才说的,叫你丶叫你节制一点!没得你这样的。”
在人家家里作客也不安分。
裴云鹤直往单吟颈窝里钻,每到这时,单吟身上总散着一股夹杂着药香的甜味,他闻多少遍都闻不够。
“白日我不是说了麽,矜持不了,婉拒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他拱在她颈间来回磨蹭,就像只黏人的大型犬一样。
单吟被他磨得又麻又痒,说又说不过他,擡起一边肩膀偏头要躲,他掐着她腰不撒手,惹得单吟皱着眉直笑。
“别闹,好痒。”
裴云鹤喜欢听单吟笑,蹭得越发起劲,实打实地又一回证明了,什麽叫做矜持不了。
因是在白公家,第二日早晨也不好再赖。
单吟强打着精神从床上爬起来,洗漱完之後与裴云鹤一道去餐厅拜见几位长辈,一起用饭。
只是她起来归起来了,眼下免不了多一重淡淡的青色。
等他们到餐厅时,白公等人已坐在座上,白公远远一瞥,转眸就瞪了裴云鹤一眼。
“就不听我老头子的话是吧?”
裴云鹤风轻云淡牵着单吟坐下,拿了碟蟹粉小笼与鸡汁素面到单吟面前,又端一杯温豆浆过来。
“这些你爱吃,早上再喝点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