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烟双臂紧紧环着他,泪水一颗颗掉落,顺着儿子沾满血痕的皮肤滑落。
她一边抚着他的头,一边柔声哄着
“宝贝……别哭,别哭啊。你得活下去,活下去才有报仇的机会。报仇需要身体,身体得健康……所以,你得好好吃东西。”
她的话低声细语,带着母性的温柔与颤抖,仿佛在抚慰一个噩梦未醒的孩子。
可我在地下室的屏幕前冷眼旁观,却能看出她眼底那抹极深的算计与媚态。
她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注视下进行,哭声、动作、表情,甚至每一滴泪水,都是精心的表演。
杜大炮仍在抽噎,口水与泪水糊满脸颊,喉咙里哽咽
“可是……可是妈,我好饿……他们不给我好吃的,我要饿死了!”
柳如烟一愣,随即低下头,望着地毯上那摊狼藉。
刚才的银托盘早已翻倒,汤汁泼洒、红酒渗入羊毛纤维,肉排沾满灰尘与碎玻璃。
她伸手去捡,指尖被划破,渗出血珠,却不敢皱眉。
她一块块拾起那些食物,小心地吹掉表面的灰尘,又轻轻放到手心里,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。
“宝贝……来,张嘴,吃一点。”
她哽咽着,将带血的指尖凑到儿子嘴边,硬是把带着尘土与酒渍的牛排塞进他嘴里。
杜大炮饿疯了,根本不犹豫,狼吞虎咽地咬下去。
肉排夹着灰尘与毛,他嚼得满口血腥与酒酸,嘴角流下油汁混着泪水,但他丝毫不在意。
反而越吃越急,像是野狗扑食,一边嚼一边喷着狠话
“等我吃饱了……妈的,我一定要干死那群贱货女人!哈哈……我要把顾行舟所有的女人都绑起来,挨个玩烂!让他在旁边看着,瞪着眼睛却动不了!等我玩够了,再一刀阉了他,让他一辈子当太监!”
他嚼得满嘴作响,渣滓喷溅在柳如烟脸上,眼神却燃烧着恶毒的火光。
那张原本肥胖臃肿的脸,此刻消瘦狰狞,嘴角全是血与油的混合,看上去既滑稽又丑恶。
柳如烟却装作没听见这些淫邪的叫嚣,只是轻轻抹去他嘴角的污迹,泪眼朦胧,声音温柔
“有志气……乖宝贝,吃,吃饱了才有力气。来,张嘴,再来一口。”
她用被酒汁浸透的手,将另一块牛排小心掰开,塞到儿子嘴里。
杜大炮张大嘴巴,一口吞下,喉咙鼓动,像吞噬仇恨与淫念一般,咀嚼间还不停狂喊
“我要让他们跪下舔我的脚!我要让今天早上那个学姐一样的贱货、还有那个银冷脸的贱货……哈哈,都给老子跪下!我操死她们!妈的,顾行舟,等着吧!我要让你看着她们哭喊着叫我的名字!”
我坐在真皮沙上看着这一幕,终于忍不住失笑。柳如烟哭得梨花带雨,一边捡起脏兮兮的食物往儿子嘴里塞,一边还装作欣慰地说
“对!对!宝贝,你要好好活下去,吃饱饱的!只有吃饱了,才有力气报仇……到时候,妈妈一定会帮你!”
她的声音颤抖,眼神却闪烁着精明的光,恰到好处地落泪、抚摸、鼓励。
母子相拥的画面温情到极点,可在我看来,却像是一出精心编排滑稽喜剧。
我轻轻敲了敲扶手,低声笑出声来
“真精彩……这节目确实准备得不错。”
地下室的光冷冷打在墙壁上,照出摄像机里的画面。
柳如烟正抱着杜大炮,泪水沾湿他的肩头,哭声哀婉而执拗。
可在我眼里,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不过是一张精致的假面——在“天使的呢喃”的操控下,柳如烟早已不是母亲,不是女人,甚至不是人类。
她是一个彻底的妖物。
她的肉体和精神在“三重赐血”中得到了一定的升华,但也承受了魅魔的淫邪、吸血鬼的渴血以及邪神的癫狂,她身上残存的最后一点人性已然消失殆尽。
如今的柳如烟就像一具被寄生虫操控,满脑子不堪想法的肉欲妖女——她只对我唯命是从,唯有在效忠与取悦我时才能感受到存在的意义。
至于亲情、底线、尊严?
早已被不可理喻的血统之力碾碎成齑粉。
但我不得不承认,她这种女人确实是个罕见的人才。
我的花妃们各有魅力,无论是夜来香的魅惑、黑蔷薇的冷冽、水仙的病娇、茉莉的圣洁,还是牡丹的狂烈……她们虽然各自性格不同,但都有清晰的底线——她们的身体、灵魂,都只属于我。
比如色诱这种龌龊任务,我从未允许她们执行。
哪怕是夜来香那样的魅魔,我也绝不容许别的男人玷污。
但柳如烟不同。
她是一件完美的“工具”。
她再堕落、再被人碰触,我也丝毫不会心疼。
正因如此,她的价值才被无限放大,她能去执行任何我不屑、花妃们也不能做的肮脏差事,她能用自己的骚媚与下贱去色诱敌人,能毫不犹豫地演出最堕落的戏码,只为让我满意。
想到这里,我抬手调整了一下通讯耳机。
轻声呢喃,几句命令顺着波段传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