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少爷。”
随着我脚步落地,庭院中早已等候的杜文国与柳如烟同时跪下。
杜文国一身灰色长衫,眉眼间满是谄媚,额头紧贴在石砖上,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压入泥土。
柳如烟则风姿依旧,却完全收敛了昔日的娇媚,她和丈夫一同俯到底,声音整齐而恭敬。
“今夜少爷突然驾临,不知有何吩咐?”
他们的语调没有半分犹豫,甚至带着刻意的热切,仿佛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所有的家底都奉上,只为换取我一个眼神。
“你家有没有地下室?”
我淡淡问,杜文国立刻抬起头,面色急切,生怕回答慢了半拍
“有的,少爷!只是……里面暂时关着那逆子,不知您是否要奴才立刻清理出来?”
“你儿子……关在地下室里了?”
我眉头微挑,而两人的反应却更加讨喜——杜文国眼底闪过的不是痛苦,而是近乎残忍的快意,他咬牙切齿,声音低沉却兴奋
“是的,少爷!那孽畜胆敢冲撞您的威严,这些时辰奴才与拙荆都已亲手折磨过他,吊打、饿刑、鞭笞一样不落。他哭嚎得像条死狗,看着真叫人痛快。”
柳如烟此刻也低下头,却不是因为羞愧,而是媚笑着接话
“是啊,少爷,他早就不配做人。今晚能继续活着全靠您与花妃娘娘们的一念之仁。我们夫妻俩只是代劳,让他明白何为惹怒主上的下场。奴婢还特地命人将他收拾得干干净净,好让少爷您随时差遣使用他泄火呢。”
火光映在两人身上,他们神情里没有半点父母的矛盾,只有对我的狂热忠诚和对杜大炮的刻意贬低,仿佛一心想用这种“亲手折磨”的残忍态度来讨好我。
我心底没有半点波澜,冷声开口
“我现在对他没有兴趣。今晚把地下室清空,我另有用处。”
这句话落下,柳如烟立刻俯身到底,急切而坚定
“是!”
杜文国更是连连叩,额头撞在青石地面上,声音里带着一丝亢奋
“少爷的吩咐,岂敢有违!那逆子今晚就扔去卧室,睡一夜床,算是便宜他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声音冷峻
“既然水仙打算留他一条命,那你们也别太苛刻。一定要限制好他的自由,但吃喝营养也要供应上,别让他饿死瘦死,或者自己想不开。”
“是!是!少爷放心,属下一定养出一个有活力的玩具,保准让您满意!”
杜文国的语气并非勉强,而是近乎炫耀般的迫切,像是把“养好孽子”当成一种忠诚的献礼。
就在此时,水仙也缓步走到柳如烟身边,黑滑落在她颈间,唇瓣几乎贴上她耳畔,低声吐息几句。
柳如烟的眼神瞬间一紧,随即泛起狂热,立刻连连点头,仿佛受宠若惊
“娘娘放心,属下一定照办!”
我只是冷眼旁观,不去过问水仙耳语的内容。很快,仆人战战兢兢来报
“少爷,地下室已经整理妥当了。”
我点头带着花妃们走入其中。
厚重铁门缓缓开启,出低沉轧响。
冰冷空气扑面而来,夹杂潮湿与血腥。
石梯蜿蜒而下,每一步都回荡沉重回声。
地下室宽阔,铁链悬挂,石壁斑驳,空气里还残留着尖叫的余音。
中央的铁木工作台已被清理干净,我走在最前,手掌在电闸处向上一推,地下室内的电灯次第点亮,随后回头望向众花妃们
“时间紧迫,咱们今晚就在这里把我的替身搞定——记得不要大意,这也是战斗任务的一环,做的好的人,明天统统有赏。”
我的花妃们依旧围绕在我身边。
若在平日,她们会互相打闹,争着扑进我怀里,像恋人一样撒娇亲吻,彼此间吃醋又温柔。
可当我吐出那句短促的命令“进入战斗任务状态。”她们的气质便会在一瞬间转换——夜来香收起妖媚的笑意,紫色瞳眸闪动着恶魔术士的冷光;黑蔷薇的红瞳浮现冷冽的血意,动作沉稳如一名骑士;茉莉收敛了圣洁的柔和,温柔轻敛,双手交叠在剑柄之上;水仙的蓝瞳闪烁妖光,整个人仿佛被浓雾笼罩;金盏则是最明显的,她本就是冷艳无情的仿生人,此刻眼底光束扫描,一切情绪完全消弭。
这种转变让我心底涌起难以言说的快感——她们在我身边可以是任性妩媚的女人,但只要我一句话,她们立刻化身忠诚的战斗者。
既是情人,也是兵器,这正是我最喜欢的样子。
在我说话的几秒钟后,地下室的所有照明设备全部亮起,终于将这里的布置一览无遗的呈现在我们众人的面前
这并不是阴湿狭窄的小型地窖,而是一座奢华的刑讯会所——地板是昂贵的大理石砖,光洁如镜,却能看见被血水染出的锈色痕迹。
四面墙壁包裹着合金隔音层,嵌着摄像头与录影设备,确保每一秒都能被监控回放。
角落有液压铁椅与伸缩锁链,可根据囚犯身高自动调节,椅子扶手上甚至嵌着电极。
不远处的工具架上挂着一排排寒光森然的刑具电击棒、钢鞭、齿轮钳、甚至还有最新款的便携式神经干扰仪。
然而这一切的残忍之中,却又点缀着奢靡。
墙边摆放着红木酒柜,内部陈列着昂贵的威士忌与红酒;雪茄盒静静敞开,香气与消毒水的刺鼻味混合;一旁的真皮沙油亮,桌上还留着几只半空的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