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到最後,她实在吃不下,靠在椅子里发怔。
徐高游擡眉看她,思前想後,还是忍不住发问,“姐,你是因为赵行参,才打算离开这里,去法国的吗?”
林雎发着饭晕,听到他的话,愣了数秒後,才慢吞吞回答道:“分手了就是分手了,我为什麽要为了个男人离开,我是去搞事业的,小屁孩你懂什麽。”
徐高游哑然,干笑了两声,吸了吸鼻子说:“那就好,那我就不担心你了。”
林雎笑了笑,没有言语。
晚上回到酒店,因为喝了点酒,不胜酒力的林嘉一回房间就趴在了床上。
她脸色有些红,趴着躺了好一会儿後,睁开眼,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拿出手机,翻到了一条很久很久前的信息。
她轻轻点开,赵行参的那句“新年快乐”还安安静静陈列在对话框里,像博物馆内被下了重重防护的贵重展览品,只能看不能触碰。
她拿着手机,翻来覆去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很久,可能是酒精作祟,鬼使神差下,她捏着手机,按住说话,舌头发直,口齿模糊道:“狗屁,新年快乐,赵行参,你这个大混蛋。”
说完这句,她便昏昏倒下,一睡不去。
翌日醒来时,头疼欲裂,林雎捂着脑袋,就听敲门声。
“林雎,你醒了吗?我们得去机场了。”是吴望丰的声音,她茫然眨眼,好一会儿才反应,她和吴望丰约好了一起去机场。
林雎立刻起身,对着门口喊道:“吴师兄,你等我五分钟。”
她迅速地收拾一番,随便抽了衣服套上,扣了帽子在脑袋上,拉起行李箱,风风火火到门口。
她咧开嘴,露出雪白的牙齿,“师哥,我来了。”
吴望丰看着她乱糟糟的样子,不禁一愣,随即就笑了,擡手替她把歪歪扭扭的帽子扶正,“师妹你还真是不把我当男人啊。”
林雎“嘿嘿”一笑。
整个团队一共十几个人,大部分林雎都认识,上次公园艺术装置项目时就一起工作过,互相打了个照面。
离登机还有些时间,他们托运好行李後,便去咖啡店买了面包和咖啡。
林雎头还昏昏沉沉,要了一杯冰美式,一口喝下去,一股凉意直冲喉咙,太阳xue有些发麻,她深吸一口气,喝了大半杯後,突然觉得自己小腹隐隐胀痛。
估算了一下时间,是到了来例假的日子。林雎面色不太好,和吴望丰说了声後,便拎着小包去了卫生间。
约莫十来分钟,她从卫生间出来,头重脚轻踩着地,脸色略显苍白。
还真的来了例假,刚才还吃冰的,林雎捂着发痛的腹部,心里郁闷。
她走回了咖啡店,坐在沙发椅子上。吴望丰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,不禁问:“师妹,怎麽了?不舒服吗?”
林雎摇了摇头,默默垂下眼。
这个师妹为人处事一直都有种淡淡的疏离感,好像是在和旁人刻意拉开距离。吴望丰已然习惯,见她不想多说,便不再多问。
“可以登机了,我们过去吧。”吴望丰看了眼时间,轻声提醒。
林雎晃了个神,眨了眨眼,慢吞吞站了起来,却是脚下一软,趔趄着险些摔倒。
还好吴望丰眼疾手快,一把搀住了她的胳膊。
林雎的肩膀不禁碰到了吴望丰的手臂,整个人从旁看去,就像是吴望丰抱着她一样。
助理一边走一边向赵行参汇报着抵达法国後的行程,赵行参一只耳朵戴着耳机,里面是法国那边的电话会议,他偶有简短发言,另一只耳朵听着助理的工作汇报。
蓦地,他脚下一顿,目光往一侧瞥去。
凝视了有数秒,助理不禁也跟看过去,不禁惊呼,“这不是林小姐吗?”
赵行参的视线在她和那与她紧挨在一起的男人身上扫过,淡淡收回,擡脚笔直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