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霍越深色眸底闪过一丝幽微的晦涩。
他捡起旁边的树枝往火堆里添,兀然冷不丁发道:这次逃跑盘算了几日?
安然顺口便答:七八日左
话未说完,猫猫的心头猛得一咯噔,慌乱地止住了声。
霍越喉咙泛干,哑声道:为何?
安然发觉刚才说错话了,已经慌得不行,完全不愿回答。
霍越面色一凛,追问道:你曾说过愿意同本王成亲,难道是在哄骗本王?
岂止说过这一句,为了学话本里的狐妖蛊惑男人,小猫可是照搬着狐妖的话,给镇南王画了不少饼。
霍越步步紧逼,俯身靠近道:要同本王生一双儿女也是假的?
安然羞得后颈漫上惹眼的红晕,眸底水汽顷刻浮现,磕磕巴巴地想辩解,不我、我是
像被极具侵略性的孤狼缓慢逼至角落,感受了到巨大的威慑力,猫猫瑟缩着快哽咽出声了,瞧上去可怜极了。
就是这样。
漂亮的小猫总会露出懵懵的神情,又分外委屈地红着眼眶,啪嗒啪嗒掉小珍珠,连睫毛都润湿了。
让男人不忍心再说一句重话。
只想把呜咽委屈的猫猫抱进怀里拍哄。
霍越眸底暗了暗,再度凑近了些,近到可嗅到小猫身上甜甜的奶香味。
他喉结上下一动,这一次男人没有让步,而是问出了埋藏心底已久的问题。
镇南王嗓音喑哑,道:你与废太子有过一个孩子?
事实上,知晓猫猫在废太子那儿受尽了欺辱,又像生养过的女子一般溢奶,镇南王便派人去调查过此事,但皆无所获。
霍越只当这涉及皇室的子嗣血脉,故而未被轻易查到。
小猫愣住了,突如其来的问题都让他忘了哽咽换气,眼泪也呆呆地挂在眼尾,不上不下的。
霍越却以为自己言中了,他面色微沉,继续道:所以,你离开是想去找你的孩子?
若真是如此。
小猫难道打算自己去废太子那处周旋?
镇南王脸色不算好,薄唇蹦成了一条直线。
他转而想到刚醒来时,猫猫惊慌失措地合拢衣襟,嫩生生的小奶包轻颤着,零星几滴乳汁挂在红肿的奶尖,像被欺负惨了,全是淫靡的红印和咬痕。
这、这是为了帮你解毒
霍越有些喉咙发干,他记得羞得想钻进地缝的小猫是这么说的。
事实证明,这确有效用。
但镇南王可不认为废太子不知晓这事儿,听说后者染有严重的五石散瘾症,说不定之前一直靠着小猫的奶汁过活。
霍越攥紧的指节咔嚓作响。
要是猫猫跑回去被抓住了,又有孩子这一软肋,还不知道会被阴蛰的废太子欺辱成什么样。
安然瞧着镇南王的表情变了又变,却越来越凶,周身充斥着凛冽的压迫感。
小猫怕得不行,双腿也开始发软,脑袋瓜子却争气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