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盛朝转身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房间,做出决定。
孙明颖立即站出来表示感谢,现在的速度可比她预计的快的多。
徐盛朝看了孙明颖一眼,把金冶拉到一旁,才知道真正带医生来的竟然是和自己说话的陌生姑娘,转身回房和父亲等家里人说了一句。
两年多的时间,足以耗尽一家人的期待。
听到金冶带人插队,徐家人并没未觉得有什麽不对,反正都没有希望,早一点慢一点又如何。
不管结果如何,他们徐家都不会亏待前来看诊的人。
陈茵一行人静静地等在门外,倾听来自屋内医生语速飞快的英文,对方是个脑科医生,并未发现手术後的徐母大脑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。
但大脑作为最复杂的系统,即使手术成功,你也无法预计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怎样的影响。
最後,医生建议徐家人可以请一个心理医生,根据他的评估,他认为徐母心理上出问题比大脑的概率更大。
可一个双眼呆滞,从不做出回应的患者如何能够看心理医生。
心理医生对于徐家人来说也是一个新兴事物,暂时无法做出决定。
对此,医生无可奈何,耸耸肩,跟随邀请自己前来的人离开。
“几位请!”
很快,徐盛朝再次从房间里出来,将陈茵一行人邀请入内。
当徐家人看清楚此行的医生是陈茵的时候,纷纷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,但想到和金丶陆丶邢三家的关系,决定浪费一点时间,陪几人说说话。
徐父看了一眼陈茵,轻轻吐出一口郁气,“陈大夫是吧?还请给我妻子看一眼。”
陈茵点点头,仔细打量了徐母,发觉对方和邢萝说的一样,神思倦怠,昏昏沉沉,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似乎失去了感知能力。
其面色泛黄,眼底发青,双眼无法聚焦。
“在看诊之前,我想要问一下病人患病前是什麽状态?又是因为什麽变成现在的状态。”
徐盛朝看了父母一样,充当这个回话的人。
“我母亲是一个大学教授,之前在青大教授国画,平易近人,学生们经常爱和她研讨学问,偶尔还会经常举办一些画展,生活很正常。”
“但是两年前的一天,母亲突然摔倒,我们已经尽快将她送入医院治疗,手术也很成功。不知道为什麽,自打那天过後,母亲就茶饭不思,变成如今的模样。”
“突然摔倒?没有任何原因?”陈茵注意到徐盛朝在说原因时片刻的停顿,不得不追问。
有些时候,往往是这些不被重视的原因,才是最容易勘破病症的关键。
徐盛朝看了一眼在场的人,觉得没有什麽不能说的。
他擡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陆图南的方向,回道:“是我大哥,他是一个军人,两年前因为执行任务不幸牺牲。听闻噩耗,我妈才倒下的,意外撞到脑袋。”
悲伤过度,的确是会使人沉溺在自我的世界中无法自拔。
但是陈茵仔细观察了一下徐母的状态,觉得对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,不得不开始询问起其他的信息。
不一会儿,陈茵将徐母之前和现在的生活状态,以及平日里和家人的相处全部了解清楚。
徐盛朝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说干了,不明白一个大夫问自己这些干什麽,和治疗母亲的病有什麽关系。
不止是他,其他人也听的一头雾水。
只有作为徐母丈夫的徐父,听着陈茵毫不联系的话语,渐渐不耐烦,皱着眉头催促道:
“如果陈大夫是来看诊的,我们徐家强烈欢迎。如果抱有其他目的,我们徐家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显然,徐父将陈茵当做了来挖掘自家隐秘的假大夫。
“一切的问诊都是有必要的,现在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,想要近身对患者进行检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