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腔中像有一块浸满酸涩液体的海绵在膨胀拉扯。
这个称呼是他们在一起时顾墨阳对她爱称,是顾墨阳对她的专属称呼。
顾墨阳尤其喜欢情到深处的时候会抱着她,一遍一遍深情缱绻不知疲倦地唤她江暖暖。
江既白甩开他的手,咬着嘴唇克制眼中的湿意。
她是个感性泪点又低的人。
这会儿又有点想哭。
狗男人都分手了能不能别叫这麽暧昧。
她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:“不许再这麽叫我,还有,我不是你的人,现在不是,以後也不会是!”
顾墨阳刚有点热度的脸又变得冷若冰霜:“不许我叫,那你想谁叫?”
江既白仍侧着头,攥紧拳头:“请你离开。”
他嗤笑:“是路畅吗?他那公鸭嗓叫得哪有我好听?”
江既白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滚!”
要不是在公司门口来往的人多江既白想一巴掌呼他脸上。
闻言,顾墨阳心尖酸涩到发苦,“你连说话都不肯正眼看我了是吗?”
江既白没说话,依然侧身对着他,在顾墨阳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她漆黑头发下被盖住的一小抹白皙。
那小抹白皙的脸在阳光照射下可以看到上面浮动的细小绒毛。
他最喜欢揉她的脸了,软软的,手感很好。
现在又是谁在捏呢?
“对,我不想看见你。“江既白说:“谁没事想看见过了气的前男友?”
顾墨阳阴沉着脸腮帮子快咬烂了:“谁过气了?老子现在正当红,如日中天。”
江既白:“在我这就是过气了,是过去式,不是现在式更不可能是将来式。”
一阵秋风吹过来,站在阳光下的顾墨阳竟觉得脚底生寒。
顾墨阳泄了气,那些曾经的美好都已成过去。
她再次强调,她的将来里再也没有他。
即使他现在成功了,他站在衆山之巅,她也不会再正眼看他一眼。
良久。
“我今晚就回去收拾东西。”顾墨阳撂下这句话,卷起一股秋风走了。
江既白转身看他的背影,脸上已泪流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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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还要上去收拾烂摊子江既白就心累。
准时下班是不可能了,被顾墨阳横插一杆子浪费了她一个小时的画图时间。
郑倩倩还不知道会想出什麽招对付压榨她呢。
回到工位,马琳他们三个都老老实实坐在工位画图。
这和她想的不一样,平时他们三个这个点就和开座谈会一样坐一起聊天。
就她一个人在画画,耳机一戴,谁也不爱,世界清静了。
郑倩倩有时候也会加入她们聊两句,听他们拍她马屁。
郑源就挨着郑倩倩坐,倩姐长倩姐短的,还要给她捏肩捶背,那舔味连江既白戴着耳机都能感受到。
郑倩倩看江既白回来了,朝她走过来,一双高跟鞋踩着地板咚咚地响。
江既白想好了,要是这老女人再压榨她她必须整顿职场。不能再受这窝囊气。
谁知郑倩倩走过来,露出一个堪比如花的笑容:“小白啊,画这麽久累了吧?要不要来杯咖啡?倩姐亲手给你冲的喔。”
江既白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