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想林闪闪都後怕,她害怕又出现大学时的情况,那时候江既白母亲刚去世不久,江既白曾有过轻生的念头。
还好她及时赶了过去,要是再晚些可能後果不堪设想。
“江小姐的病情又复发了。”安曼达面色有些凝重,“她这次的症状比半个月前来的时候还要严重。”
“半个月前?”林闪闪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。
安曼达:“林小姐不知道吗?半个月前江小姐就因为身体出现不适症状找到我,那次我就叮嘱过她,希望她一周至少过来一次,但是她和我说最近工作忙没有时间。”
林闪闪重重叹息一声。
病发的事她居然都没有和她们说过,她说她怎麽最近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,林闪闪烦躁地拿起面前圆几上的温水一股脑喝掉。
安曼达看出她的心绪,“林小姐,病人往往会极力回避自己的病情和内心的创伤,一是她可能是怕你担心,二是她不愿意把自己的伤口剖开,越严重的病人往往越会回避心理的创伤,还希望林小姐可以理解。”
林闪闪看了眼在进行睡在躺椅上进行脱敏治疗的江既白,又无奈叹了口气。
江既白从躺椅上醒来,首先的是看见林闪闪那张满是担忧的脸。
林闪闪见江既白醒了,“没事吧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江既白摇摇头。
她知道肯定自己的病情了,江既白想着,歉疚道:“麻烦你了闪闪。”
这时候了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觉得麻烦自己,林闪闪真是想骂她,但看她惨白的小脸又不忍心。
“什麽麻烦不麻烦的,咱俩谁跟谁?你就是下不来床我也愿意伺候你。”
她见江既白眼睛一红又要掉珍珠了,忙哄着,“好啦,难道我病了你不愿意伺候我呀?”
江既白声音哑着,“那自然是愿意的。”
林闪闪捏捏江既白的脸,“那不就是了。”
治疗完,安曼达给江既白开了些药,叮嘱道:“药一定要按时吃,脱敏治疗需要一周来一次。”
江既白接过药,点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安曼达手插在白大卦袋子里,表情严肃:“这次可不能找任何借口。”
林闪闪:“放心吧,我会监督她的。”
安曼达笑了笑:“你们两个感情可真好,真羡慕你们能从校园走到社会的友谊。”
“那是。”林闪闪手搭着江既白肩膀,“我们两个大学的时候关系最好,是铁姐妹儿。”
“铁?”安曼达不解,“关系好和铁有什麽关系?”
林闪闪差点忘了,安曼达是英国人,哪懂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?
她只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解释,“铁是很硬的意思,表示我们关系很硬,怎麽凿也凿不开。”
安曼达似懂非懂地张着嘴。
“就是……”
江既白赶紧阻止这个话题,“你再解释下去,人家安曼达会以为咱俩是挖铁矿的。”
林闪闪表情凝滞住:“有道理。”
安曼达看了眼江既白顿了顿又道:“我想我还是要提醒一下,以江小姐的身体状态已经不适合再上班,因为工作的压力以及人际中的负面情绪很容易影响病情,我的建议是江小姐离职让自己的生活状态放松下来专心治疗,这样效果会更好。“
江既白目光闪躲地看了林闪闪一眼,对安曼达道:“其实…我已经离职了。”
林闪闪:“……”
什麽时候离职的?都没告诉她,刚说出去的话就被打脸。
好好好,她这个闺蜜就是个摆设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