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股压抑不住的狂喜。
路畅睁开酒意惺忪的眼睛,欣喜将他头脑冲昏,他并未察觉出什麽异样,脱口而出:“你来了。”
严玲看包间里满地狼藉微怔。
她进来将围巾和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,坐在路畅身边的背光处,若有似无地贴着他。
头微低下来,用娇滴滴的声音道:“想你,所以就来了。”
想他?
江既白从未主动和他说过这样的话,路畅涣散的双眸闪着光芒。
她的身体时不时与他相贴,醉意朦胧间,路畅身体里的那股火腾地一下被引燃。
他把严玲抱起来,望着她那双透亮的眼睛,醉意低迷道:“我也好想你,你知道吗?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整整九年,我爱你的时间一点都不比他少。”
虽然已经知道真相,严玲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,听到这句话时严玲还是怔了怔。
爱一个人爱了快十年,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觉。
以前她感觉路畅在看自己的时候,眼睛里装着的是另一个人。
当时她不懂,直到她在便利店遇见江既白,她就什麽都明白了。
她内心深处是有一点羡慕江既白的,尤其是刚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後。
羡慕和嫉妒交织。
不过她後来想明白了,犯不着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神。
而且这路畅实在也不是什麽好东西。
严玲将眼底的那抹异样情绪抹去,她现在只需要好好完成任务就好。
她勾住男人的脖子,无限深情道:“我知道,路畅,我这不是最後选择了你嘛,你放心,我的未来只有你一个。”
路畅闻言心动不已,望着那双好看的眼睛,他捧住她的脸奋不顾身地吻上去。
—
也许是心里有事,江既白这一晚上并未睡好。
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,江既白拉开厚重的窗帘,外面天色已经大亮。
她揉揉沉重的眼皮,看了眼手机,没有新的消息,也没有来电。
江既白失望地放下手机,短短见她醒了,跳上床过来蹭了蹭她。
昨晚路畅醉酒离开後,她有些担心,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但都石沉大海。
给他打几个电话,路畅也没有接。
往常给路畅发消息他都回得很快,也从未出现未接电话的情况。
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拒绝他,他生气了?
江既白轻叹一声,摸了摸趴在她身边的短短。
除了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,她和路畅的关系其实已经和男女朋友没什麽两样。
但是每次路畅一有那方面的想法她就会条件反射地往後退。
她给自己和路畅的理由是她还需要时间。
但路畅似乎已经等不及了。
他已经明里暗里好几次表现出这样的想法,昨晚他居然趁着酒意想要强迫自己。
还好昨天他冷静下来了,可她不敢保证不会有下次。
她不喜欢这种每次拒绝他後心里生出的那股愧疚感,也暂时无法做到完全接受他。
江既白揉揉乱哄哄的脑袋,脑中思绪像线团一般越扯越乱。
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江既白迅速摸过被她丢在一边的手机。
她点开手机,却没想到是严玲给她发了一条视频。
江既白点进去,脑中轰地一下炸开。
昏暗的包间内。
男女都未脱衣服,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,在皮沙发上忘我交缠。
视频由远及近,男人那张醉生梦死的脸在镜头面前放大。
是路畅。
视频里的女人是他的前女友严玲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