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闪闪就受不了他俩当着她们几个单身狗在这腻歪,这该死的恋爱酸臭味!!!
什麽时候等她也谈一个酸死他们!
“我去上个洗手间,”江既白放下手里的筷子。
她离席,穿过嘈杂的宴会厅。
装着沉甸甸的只有她独自一人才能消化的心事。
穿行至席间,江既白脑中跳出顾墨阳台上说过的两句话。
你之我的意义是我生命里亘古不变的黑暗中迎来的东方既白——
是我漫长黑白岁月里唯一的一抹明亮的色彩——
他以前从未说过如此动听的情话。
既然如此,那他为什麽要提分手呢?江既白忍不住想。
六年前是他自己亲口提的分手,这似乎是一个死局。
就算现在知道答案好像也已经没什麽意义。
他们不可能了。
她蜷了蜷手指,一上午长时间的站立她脚後跟现在已经开始酸痛。
去洗手间的路并不短,她忍住脚後跟的酸疼踩在柔软的地毯上。
瞥见宴会厅一闪而过的身影,顾墨阳对大家道:“失陪一下。”
他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,离开了圆桌。
江既白从洗手间出来,就看见不远处立着的人影。
他背後就是窗户,颀长的人影逆光而站,一只手里夹着一根没燃尽的香烟,另一只手提着个盒子,见她出来,顾墨阳把手上未燃尽的香烟头在垃圾桶上碾灭,投入垃圾桶中。
江既白微怔,就好像和他对上了脑电波一样,她知道他要做什麽。
但她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秒便离开了视线。
顾墨阳见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,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在地板上不自然地前行。
他蹙了蹙眉,迈着长腿大步朝她走来。
顾墨阳一语未发,弯腰一手穿过她膝弯,一手托着她的背,直接将人横抱起来。
她真的太轻了,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似的。
突然双脚腾空,江既白眩晕片刻,等她擡眼已经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。
她双眼晕染出怒意,“顾墨阳!你放开我!”
江既白拼命挣扎想要推开他,奈何抱她之人力道太大,她双手击打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,顾墨阳不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,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的身体嵌入他的骨血之中。
“顾墨阳,你他妈混蛋!”顾墨阳抱她的力道之大,加上她拼命反抗的力道挣得她双眼泛红。
“我是混蛋。”他把她抱得更紧,头垂下低喃,“对不起。”
江既白红着眼瞪他,倔强如在暴雨中不肯低头的幼苗,“你自己说过的,我全身上下还有哪一点值得你碰?!”
顾墨阳身体僵住,墨色瞳孔骤然紧缩。
那晚自己冷漠又决绝的态度历历在目。
当初刺向江既白身上的那把刀,终于以更重更狠的力道精准无误地重新插进他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