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晓那位堂哥一直未娶至今,说不定还真有这事!九年前,应当是萧大伯母亲弟弟成亲的时候,他们乡下的规矩没有那么多,女人也会吃酒,所以……“我记得那时二狗子他娘总被她男人打,鼻青脸肿的,劝也劝不了,说不定是因为这才偷人。可见是逼急了,兔子也会咬人啊!”“可不是?偷人不好,可打人也不对,咱们劝也劝了,他硬是不听,这下子遭报应了罢?”萧宸深藏功与名。上辈子这件事直到他考了秀才才曝出来,原因是大伯领了外头的女子进门,意图休妻。大伯母娘家人觉得她连自己男人裤腰带都管不住,觉得丢脸不帮她,同时也是担心她和离回来占粮食和地方。自家男人为了狐媚子要休妻,娘家也靠不住,于是大伯母这才狠下心自曝。后来只听闻后来大伯和大伯母和离,大伯母带着二狗子跟她堂哥成亲,而大伯带回来的女子是个黑户,当夜卷着钱跑路。萧宸自认自己不是好人,毕竟大伯一家都险些要他的命,他又何必对他们心慈手软?何况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!狗咬狗,一嘴毛,当乐子看得了。萧大伯吐着带血的唾沫,眼中闪过凶意:“荡妇就应当沉塘!”这话一出,众人也没跟着掺和。老一辈是有这种规矩,可那是一条人命啊,饶是平常不对付,也做不到让对方去死。萧大伯母狞笑哐哐打上去:“你能在外头偷人,老娘为啥不能?老娘不但偷人,还要让你做王八!”“老娘二八之年嫁给你这只癞蛤蟆,你不怜惜便也罢了,还成日打老娘,要不是为了压温娘一头,你当老娘愿嫁与你啊!?”温娘是萧大伯的弟妹,也是原身和萧宸的生母。“你也不看看你啥熊样?短小长得丑不说,还色眼子瞧着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,老娘忍你很久了!”她边说着边揍萧大伯,此时一位与她一般大,脸上还有道疤横过眼角,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了过来。他身材高大魁梧,满脸络腮胡,身上充满了不好惹的气息。众人一瞧,哦豁,这是另一位主人翁——萧大伯母的堂哥。他家在善才村隔壁不远,又是猎户,很明显是来给萧大伯母撑腰。萧大伯一瞧,差点抽了过去。他哆嗦着手指如同中风:“你……你你们,奸夫□□!”男人沉着脸不说话,不过凶狠的眼神刚扫过去,萧大伯立马缩了头不敢再说什么。即便他认为自己有理,可他也怕挨揍啊!里正来得很快,男人前脚刚到,他后脚便已然到来。来的时候他已经听说整件事。起因是因为萧大伯一家为了打孙家的主意,意图接萧衍兄弟,随后二狗子偷偷跑来通风报信,途中碰到谁家的小孩在吃肉,又抢了去,耽误了时辰。而后便曝出萧大伯外头有人,接着又有萧大伯不行,引发出萧大伯母在外头也有人,二狗子还不是他的种,如此一系列的槽心事。在村长看来,一天天的就他家事多!“天晚了,明个还要做活,都回去歇息。”村长开始赶人。主要偷人这事传出去对他们村子的名声也不好听,如若没有萧大伯母堂哥的事情还好说,主要是那个男人可真不是善茬子!他爹娘早已离世,自己靠着打猎为生倒也不差,早些年还与熊瞎子博都过,他脸上的疤,就是熊瞎子给抓的。据说当时他身上都是伤,鲜血淋漓的骇人得紧,还硬是从熊瞎子熊口逃生,还抢到了猎物!还有前些年他的亲戚妄图霸占他家田地,被他拿着砍柴刀上门,唬人得紧!如今这情况,萧大伯和萧大伯母应当是过不下,有她堂哥在,哪怕是萧大伯占理,恐怕也只能和离。毕竟这位可是个狠人,如若叫萧大伯母吃亏,就不怕半夜他拿着砍刀来找你啊?所以这个亏,萧大伯只能吃下了。等人都散了差不多,里正和族老们坐在堂屋里。“黄氏,你想如何?是和离还是怎地?”里正问道。萧大伯母姓黄,如若没有这事儿,一般称之为萧黄氏,之所以这么问,不过是走个过程罢了。活了这么多年,还是一村之长,眼光自然毒辣,早已知晓事情结果。萧大伯却不满了,他强调:“三叔,您应当问我,而不是问这对奸夫□□!”里正瞪了他一眼:“闭嘴!再插嘴,我便不管了!”萧大伯听闻连忙把嘴闭上,这事儿他也明清,只是心里有些不忿,意图借着里正同他们要好处。黄氏瞅了她堂哥一眼:“我要同这窝囊种和离!还有二狗子跟我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