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良小脸一热,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麽。
佐藤冷声道:“你男朋友的姓名电话。”
“我也想知道,滚床单的时候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,结果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,”桃山千代笑了一下,“要不警官你帮我查查,我真挺喜欢那个男人的。”
佐藤:“请你配合调查。”
桃山千代反问:“我说的不够详细?我需要再把细节说一下吗?什麽方式,在哪里?”
佐藤:“在哪?”
桃山千代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不一样的严肃,但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:“第一次在玄关,从正面——”
她对警察的戒备心很重,同时厌恶至极。
佐藤打断她:“哪个酒店?”
桃山千代上下打量他一眼,说:“神图。”
佐藤从口袋拿出照片:“见过这个男人吗?”
桃山千代微眯了一下眼睛,“见过,在酒吧前台,我还留了联系方式。”
佐藤感觉一阵头疼,陆陆续续又问了一些问题,但桃山千代极其不配合,总是说些没用的浑话。
离开小区後,只能又给警部拨了一个电话,派人去调查一下神图宾馆。
佐藤奔驰在国道三号线上,开车前往警局。
就在刚才,相良坐在副驾驶上,给樱井柑奈的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,结果对方说,樱井柑奈当晚偷溜出宿舍,今天还没回来上课。
而花泽优电话拨通後,对方表示自己在外地出差,最快也是明天才能回来。
这晚,佐藤坚持两个月戒烟行动,成功破灭,还得给雪穗回个电话,说今晚加班,没办法庆祝结婚纪念日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相良反复的看着宗方离开的酒吧的那段影像,又看了西街区的影像。
他说:“他应该往东走了。”而东边的监控碰巧坏了。
佐藤心升起一丝疑云,将影像倒退几秒,暂停在宗方迈出酒吧大门的那一刻,脑袋朝着西边的街区看了一眼。
监控范围有限,他们没办法确认宗方在看什麽,而就在这时,警局门口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宗方的父母来到警局。
时子搀扶着六十多岁的老人,心中酸楚是旁人没办法体会的。
老妇人靠在停尸房冰冷的墙壁上,浑身发抖,泪流不止。
“警官,我儿子性格纯良,长这麽大都没和人结怨,好端端的一个人怎麽会出事呢?”
“怎麽会有人,狠下心,杀人?”
“他做错了什麽?他做错了什麽?”
男人看着走过来的警官,沉默了许久,问道:“你们能把找到凶手吗?”
这种场面,佐藤已经经历了很多次,想起过去一个同事说过的话:“我们会全力以赴。”
宗方的父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,将目光移到相良的脸上,“你能找到凶手吗?”
相良对上他的目光,声音变得紧张,但也很坚定,“他必须上刑场。”
宗方的父亲弯下腰,搀扶着自己的妻子起身,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离开警局。
佐藤看了一眼相良,将烟叼在嘴里点燃,吐出一口气的时候,整张脸都淹没在烟气中。
相良默默回到办公室,坐在办公桌前,盯着那块白板出身。
美弥子从法医室出来,端着一桶泡好的方便面,也坐了下来。
两人相对无言,不知过了多久,相良问道:“前辈,你相信心理侧写吗?”
美弥子点了一下头:“听说过,结合受害者特征,推断嫌疑人的性格或者生活状态,动机。”
“毒杀,包裹塑料布沉尸,凶手很冷静的处理了这场谋杀。”相良深吸一口气,继续说,“我们要找的凶手不适犯罪团夥。”
美弥子:“我大体估算了死者的年龄,二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,身上的衣物都经过处理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目前唯一的发现就是,在宗方的口腔有一根红色的化纤发。”
相良思索了一下:“假发?”
美弥子嗯了一声。
第二天早上,办公室破天荒提前一个多小时警员都坐在岗位上。
法医部门递来了死者的DNA鉴定报告,其中有六人在失踪人口名单上,而剩下的三人身份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