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想着:不能靠方知文太近了,不然都没法子思考了。“其实真论起来,我妈当年是照顾我爸的小丫头。我爷奶他们祖籍徽市,那儿规矩也重。我爸是大哥,按着旧时代说法,算是长子嫡孙,是挑担子的掌家人。所以我爸小时候上私塾,大点去沪市上了新式学校。我妈一开始是陪他去沪市上学照顾他的,哪个晓得我爸转头就安排我妈上学。我妈可聪明了,回回考试都是暑假期间,彭舒雅只偶尔去学校开个党会,大半时间都在家里。如今儿子跟许珊珊领了证,又定了28号办酒席,她得赶忙将请帖发了,肉菜糕点喜糖都得备了。另一边,方知文骑车载着许珊珊去大西门胡同送请帖,路上他道:“我小叔和我婶婶生了两个儿子。我大堂哥叫方正,他是个军人,我嫂子带着儿子随军去了。我二堂哥叫方圆,他在贵省当知青,大前年在当地娶了老婆安了家,寻常也不回来。”“大西门胡同是当年我爷爷单位分的房。”“你爷爷也有工作?”“嗯,我爷以前不是老地主么,拨算盘收粮验粮特别擅长。建国前我家觉悟高,干革命,建国后我爷当了粮管所的仓管员,后来在粮管所所长的位置退的休。我二叔接了我爷的班,目前还是个仓管员。我婶子在粮管所厨房上班,两口子算是一直依仗我爷的。”俩人边走边说,等入了小巷,许珊珊就跟着方知文后面喊人。只见方知文一脸骄傲得意地介绍道:“叔,婶,这我对象。你们喊她珊珊或者小许就行了。”胡同里的人瞅着许珊珊道:“好标志的姑娘。”就是长得太妖了,不像个正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