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枝歪歪扭扭写下的"墨丶骁丶寒"。
离别时,少年把一枚银戒戴在她手上,说:“等我。”
“那是…梦…”她痛苦地抱住头,“只是梦…”
墨骁寒伸手想碰她,却被她猛地躲开。
“别过来!”阮星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我记不清了…我什麽都记不清了…”
车祸後的记忆缺失,加上拍卖场的恐怖经历,让她的PTSD彻底爆发。
“这个,还记得吗?”墨骁寒轻声说,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。
他举起自己的左手,无名指上的男戒在阳光下泛着微光,“和我的一对。”
阮星晨从臂弯里露出一只眼睛,警惕地看向那枚戒指,和她手上那枚"永昼",确实是一对。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她的声音闷在膝盖间,带着哭腔,“为什麽我会戴着这个…”
墨骁寒喉结滚动,压抑着伸手触碰她的冲动:“因为你答应过,要等我。”
“不…不要说了…”阮星晨发出痛苦的呻吟,双手用力捶打着太阳xue,像是要把那些涌上来的记忆碎片敲回去。
她记得童年零碎的片段,可梦中那个少年的身影,与眼前这个满身血腥气的男人,怎麽也重叠不到一起。
墨骁寒立刻後退,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:“好,不提了,我们不说了。”
他转向门口,对不知何时赶来的医生低声道:“镇静剂。”
阮星晨听到这个词,瞬间失控:“不要打针!我不要——”
她的挣扎在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达到顶峰,然後渐渐微弱,最终陷入药物带来的昏睡。
墨骁寒接住她软倒的身体,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,她的重量轻得惊人,仿佛随时会消散。
“墨先生,PTSD需要长期治疗…”医生欲言又止。
墨骁寒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,声音沙哑:“把整个医疗团队调过来,她需要什麽,就给什麽。”
阮星晨在药物作用下沉睡,而墨骁寒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,目光一刻不离她的脸。
窗外暮色渐沉,夕阳将房间染成血色。
阿泰悄声进门:“Boss,秦家的産业链已经全部清理完毕。”
墨骁寒摩挲着戒指,眼神阴鸷:“林妙妙呢?”
“按您的吩咐,还活着。”阿泰递上一部手机,“这是林妙妙的手机,里面有和阮小姐的合照。”
屏幕上是两个女孩在校园里的合影,阮星晨笑得明媚,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银戒。
墨骁寒的指腹轻轻抚过屏幕,声音低得几不可闻:“我会让你重新笑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