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嫉妒的毒藤
——她们可以忍受暴君的无情,却无法接受他独独对一个人温柔。
东南亚的湿热季风里,总裹挟着金钱与血腥的气息。墨骁寒将阮星晨护在羽翼下的消息,像野火般烧遍了整个东南亚的上流社交圈。
那些曾试图用美貌丶家世或手段接近墨骁寒的女人,此刻正被同一种情绪吞噬——嫉妒像毒藤,缠得她们指尖发凉。
曼谷,湄南河畔最顶级的私人俱乐部里,檀木香气也压不住空气中的火药味。几位千金围坐在镶嵌着孔雀石的英式茶桌前,骨瓷杯沿凝着水珠,红茶早已凉得像她们此刻的眼神。
“听说了吗?那女人现在住在他的庄园里。”马来船王的独女丽莎·陈转动着钻石手链,她轻嗤一声:“连他卧室的窗帘都换成了她喜欢的颜色。”
“我父亲去年提出联姻,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!”政界千金娜塔莉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,骨瓷碰撞的脆响里带着咬牙切齿:“现在倒好,什麽来路不明的贱货都能登堂入室了!”
“我更好奇她长什麽样。”玛雅——某国驻泰大使的侄女冷笑,“能让他这种男人动心的,总不会是什麽清纯小白花吧?”
“更可笑的是那女人有病!整天像精神病似的又哭又闹!根本不记得他是谁!”珠宝大亨的妹妹蒂拉红唇抿了一口红茶,指甲刮过杯壁,“可他却亲自去请专家,专机接送,就为了治她的病!”
“三天,他只用了三天!”军政府千金卡琳娜竖起三根手指,声音发颤:“就为了她,把吴奈温和坤沙的势力血洗干净。”
“你们还记得那个玛妮吗?”有人压低了声音,像怕惊扰了盘旋在头顶的阴影。
怎麽会不记得?
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当红影星,只是借着酒劲坐了下墨骁寒的腿,第二天就被发现漂浮在鳄鱼池里——精致的脸蛋完好无损,身体却只剩骨架。
周围的动静戛然而止,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偶尔泄出一丝气流,掠过水晶吊灯时带起微不可闻的嗡鸣。
她们曾以为,墨骁寒这样的男人,永远不会为谁低头。而现在,阮星晨却住进了他的庄园,睡在他的床上,被他捧在手心里,连噩梦都有他哄。
她们不懂,为什麽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女人,能让他疯成这样。
她们不懂,为什麽那些曾试图勾引他的尤物,全都下场凄惨,唯独阮星晨成了例外。
在所有因嫉妒而扭曲的女人中,最危险的,是林薇——作为林氏集团赌场皇帝林坤的独女,她曾以为自己是不同的。
去年墨骁寒收购林氏旗下三家赌场时,她是唯一被允许坐在他身边的女人。尽管他全程只谈赔率和抽成,眼神从未在她精心打扮的脸上停留过,她却始终相信,自己总有一天能融化这座冰山。
“凭什麽?!”
私人游艇的卧室内,林薇猛地将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扫落在地,她尖叫着:“一个精神病,她也配?”
胸口剧烈起伏的怒意让林薇指尖发颤,她下意识地抚着腿上的红宝石匕首,冰凉的触感让她镇静。
她转身看向身後垂首站立的手下:“查清楚那女人的底细了吗?”
“只能查到是华国的医学生,叫阮星晨…其他信息都被墨家封锁了。至于华国内…那片土地的防护网密不透风,不是我们能伸得进手的地方…”
“那就要了她的命!”林薇猛地拔高声音,眼底淬着狠戾,“一个医学生而已,难道还真杀不了?”
手下发抖却不敢擡头:“大小姐,墨家的防卫太严密了,我们的人刚靠近就被狙击手——”
林薇一脚踹在手下的膝盖上,男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磕在地毯上。
“废物!连个生病的女人都搞不定?我养你们有什麽用!”林薇美艳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:“我不管死多少人!必须要那个贱人消失!”
她转身走向游艇甲板,晚风吹起她的黑色长裙,远处墨家庄园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那片被电网和红外线包围的土地,此刻正像一颗硌在她心头的刺。
“查清楚她那病的弱点,一个只会哭闹的疯子,总能查到让她彻底崩溃的法子!”林薇对属下咬牙道,“我要亲手毁了她!”
而风暴中心的庄园里,阮星晨赤脚踩在露台的地毯上,月色透过纱帘,落在她脚踝淡淡的锁链痕迹上——那是拍卖场铁链留下的印记。
“擡脚。”墨骁寒的声音从身後传来,他单膝跪地,掌心托着天鹅绒拖鞋。
他握住她的脚踝,轻轻将拖鞋套上她的脚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踝骨上那圈淡红色的勒痕,眼神暗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,阮星晨下意识缩了缩,却被他扣住。
“疼?”
阮星晨摇摇头,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轻颤动。
温热的唇突然贴上她的脚背,惊得她险些摔倒,却被墨骁寒一把揽住腰肢。
“躲什麽?”他低笑,气息拂过她的颈窝,苦艾酒的味道里掺了些他独有的冷冽。
“以後不会了。”墨骁寒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,像在起誓,“谁敢再让你疼,我会让整个东南亚给你陪葬。”
月光爬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将他眼底的偏执与温柔,一并藏进了阮星晨跳动的心跳里,连带着那抹清苦的酒气,都成了此刻最安稳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