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星言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,啪得一声响,在空荡的房间格外清脆。
他面红耳赤偷瞄床头的云媞,对方闭着眼,依旧睡得清甜。
在心中忏悔数秒,黎星言继续凑近。
眼见快要看到右後腿,女孩嘤。咛一声,无意识地擡腿翻了个身。
两个尖牙扎进皮肤里的黑色凹印就在眼前。
实锤了!但……
黎星言的脑袋也被压在云媞两腿之间,动弹不得。
当然,他也不敢乱动。
小少爷的长睫剧烈颤抖,死死闭紧双眼,整张脸都快憋成酱紫色。
是奖励还是惩罚?或者二者皆有。
总之,黎星言用了十几分钟,才强行让自己躁动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,用指尖轻轻捏起云媞的小腿,想要擡高些。
每次都差那麽一点点,自己的死脑袋总算有空间可以挪开时,指腹就会突然一滑,瞬间泄了力。
来来回回好几次,黎星言又羞又急,额上和手心凝出薄薄的细汗。
水珠沿着食指指节蜿蜒而下,在床单上洇出一抹暗色。
终于,最後一次成功了。
他的脖子红得不像样,脸也冒着热气,像被熏蒸过的娇花,有些发蔫,但越发春色旖旎。
下一秒,这朵娇花被无情踩到脚底。
原本醉眼迷蒙的云媞,此时眼底一片清明,哪有半分烂醉之色。
她长腿一跨,将黎星言径直踹到地下。
脚趾压在他的心口,时轻时重地碾磨。
这在人类世界是极具羞辱成分的举动。
但黎星言却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,他闷哼一声,求饶般轻声呢喃:“媞媞……”
开口是支离破碎的节操。
早在黎星言进门之前,云媞就察觉出他的异常。
甚至更早。
与豹妈妈分别那天。
云媞已经猜到他发现了自己就是Wendy,她想知道,即便如此,他会作何反应?
害怕远离?向其他人揭发自己?还是像人类电视剧里常演的那样,找个除妖师将她捉起来做研究……
但都没有,相反,他似乎每求实一个“她就是Wendy”的证据,就会忍不住激动几分。
那个偷偷用馀光观察她的眼眸,也会变得更亮,像草原上的天狼星。
黎小少爷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多深呢,实则早就暴露无遗。
“你在害怕?还是……”
云媞踮着脚尖,从胸口轻轻划到小腹,看到他身体随之而来的异样。
她兀地笑了,重重一碾,“兴奋?”
纯情小学鸡少爷哪里受过这种撩拨,噌得飞速趴到床上,压住身体的异样。
耳根连着後脖颈一片通红,声音听起来闷闷的,“媞媞!你是故意的!”
没有恼羞成怒,有的只是莫名的娇嗔。
云媞“嗯哼”一声,故意说:“要派人来抓我吗?反正你也知道了,我其实不是……”
“人”这个字还未说出口。
黎星言脸色倏然骤变,也顾不得羞不羞了,他慌乱翻身,捂住云媞的嘴巴。
“嘘!”
他拧紧眉心,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气声说:“不要让其他人知道,一定不要!”
黎星言起初闪起这个猜测後,就立刻回看了有关云媞和班列的所有直播镜头,发现每次到他俩可能暴露身世时,直播总会以“信号丢失”等不可抗力因素中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