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江照月确实最喜欢这里,因为广阔,枕起来很舒服。
但此时此刻,她固执地盯着他的嘴,脸又凑近了一些,这次带上了些危险之意。
“我就要玩这里,快点。”
掌教大人的羞耻心和适应度显然有些跟不上她的想法,他僵了半响,见面前的小姑娘还是死死盯着自己,她神色认真而固执,甚至有种非要吃到糖果的孩子般的纯粹。
傅兰亭咬了咬牙,一闭眼,压住自己久违没有冒出来的羞耻心,吐出了舌头。
舌尖一痛。
江照月咬了一口。
殷红的血珠渗出,形成了另一种更鲜艳的红色。
她贴在他耳边极温柔极兴奋地夸他:“师叔好乖啊,连血的颜色都这麽好看呢。”
傅兰亭闭着眼睛,失去视觉後,其他感官便变得更强了,他耳垂发红,没有说话,只在她咬完之後想要收回。
却被指尖按住唇角。
江照月命令他:“不准。”
掌教大人没法,只得睁开眼睛,带些语调不清地喊她:“小宝。”
江照月没回答,依然按着他的唇角,凑在他唇边,语调极其暧昧:“师叔,你这样看起来真放-荡啊。”
傅兰亭耳侧更红了,却因为她的动作说不出话来,只是用恳求的目光看她,希望早些结束这种境况。
然而江照月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。
她无视了他的目光,轻咬他的唇,语气多了几分冰冷。
“你刚刚怀疑我对你的喜欢,我要惩罚你。”
她的指尖再次探入他的口腔,肆意搅动,暧昧的水渍声令人面红心跳。
傅兰亭很想阻止她的动作,这种感觉太奇怪,与他一直的认知相反,但犹豫半响,他还是选择了放任。
就像他与江照月的博弈中,他从来没赢过。
一脚就能踩死蝼蚁的神明,最终还是因蚁溃于千里。
他忍受着这种难耐的滋味,在难堪和亲近的欢愉里,透过朦胧的视线,看到她的微笑的面孔,恶劣的神色,眼里的冰冷一如既往。
爱意少得可怜。
但他还是不可救药地陷了进去。
傅兰亭喉间快速滚动,将嘴里的涎液囫囵吞下,直到面前的女子终于满足。
她抽-出自己的手指,湿漉漉的指尖昭示出方才的放浪形骸。
她却好像一下子隐去了那些冰冷,转而又是温柔丶无辜丶天真的神色。
她把手指摊在他面前,柔软的声音像只幼兽用还没那麽锋利的爪子勾他的心弦。
“师叔,你帮我擦嘛。”
傅兰亭视线只在她手指上停留了一瞬,便快速掠开,他带些慌忙给她擦干净手指,才勉强镇定几分,压下耳畔颈间的赤意。
“你看,其实也没什麽好玩的,乖小宝,下次不玩这个了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师叔很激动啊。”
江照月故意盯着他的耳垂,那上面还有未曾褪去的红。
她笑盈盈地丶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。
“师叔刚刚吞咽的时候,好诱人呢,还好师叔是一宗掌教,否则像师叔这样放-荡的身子,当心被人掠去当做鼎炉哦。”
傅兰亭自然还没到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听的程度。
他压下眼里的不自然,声音故作严肃了几分:“不许胡说,我只是……我在陪你玩而已。”
江照月轻声出声,不过作为心情不错的奖赏,她也没拆穿他的掩盖,只是点头:“嗯嗯,师叔真会玩。”
这句话含义实在太多,以至于傅兰亭听到耳朵里,已经变了好几个意思。
他张了张嘴,最後难得有些恼羞地捏住她的唇,防止她再说出什麽更让人难以抵抗的话,他快速道:“好了,闭上小嘴巴。”
江照月很乖巧地任他捏住嘴,只是眼里的笑意越来越大,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。
最後还是傅兰亭自己松开了她,又转移话题:“等我见了林泊州,非得好好问他一番,到底怎麽教的徒弟。”
这句话显然是他匆忙说出来的,以至于自己都忘了他和林泊州再次见面,恐怕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了。
江照月依然轻笑看他遮掩,眼里的温柔令人动容。
她喜欢一个人时,那个人的一切似乎都能让她感到愉快。
而掌教大人言不由衷丶又做了好几个假动作之後,终于平复下来心情,见面前的女子还笑盈盈看他,甚至还带着几分欣赏和揶揄。
他终于忍不住,把人抱到怀里拿双臂禁锢起来。
“坏小宝,不许笑话师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