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玄隐依然没有动,只是叹道:“万一傅兰亭打我怎麽办?你知道的,我可打不过他。”
说罢,玄奇掌教又劝了一句:“我看江小友挺喜欢你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
他还没说完就被秦子厌厉声打断。
他和楼玄隐对话了几句,反而没有再看江照月,颇有种刻意回避之感。
江照月也不在乎,她捡起地上的传讯符,擦干净灰尘,重新收起,在他两说话之间插-进去一句:“楼前辈也没说错,主要是没见过秦前辈这种,有点想……”
“你想都别想!”
秦子厌大约有些应激,不等她说完便也打断,末了飞快瞥她一眼,突然又看向连月清。
在他冷漠丶一直未曾出声的情形下,骤然道:“你喜欢她,你把她送回去。”
连月清没有回答他。
他只是看着江照月。
良久,直到秦子厌脸上那种应激的情绪都快褪去之後,他才开口。
声音与以往不同,像是剥去了温和的外壳,只剩下他真实的内里。
“你是故意的,对吧?”
江照月依然笑着看他:“我故意什麽了?”
“故意挑起我的情绪,故意夸赞别人,故意将我贬低,为了什麽?”
不等她回答,他又道:“还是你想像对待傅兰亭那样对我?可我不是他,不会被你的话刺激,温水煮青蛙对我没用,你的招数,对我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
江照月并不否定,也不肯定,她目光中透出几分漫不经心来,几步往後,又在石碓上重新坐下,双手交叠,撑在下颚。
她的神情显出几分天真来,可眼眸却那样无情又恶劣。
“既然连月前辈那样自信,那就继续自信下去,为何要拆穿呢?你既然觉得我对旁人的兴趣都是为了刺激你,那你按兵不动,接受刺激不就好了,反正都是我故意为之,为什麽又要和我说这样的话呢?”
连月清没有回答。
倒是刚才一直说要送走江照月的尽阳掌教冷哼了声,了然道:“因为他自己都不信,骗骗兄弟就算了,要是自己也信了便不好了,连月清,你自诩聪慧,实则愚蠢,连我都能看出来,你却还如此固执,她根本就不在乎你。”
“是呢。”
江照月立刻接着他的话说了一句:“我还是喜欢秦前辈这样的,脸红红的,很可爱呢。”
“你——”
秦子厌已经褪下去的赤色再次浮上面孔,他一个字在嘴里嚼了半天,也没能说出下文来。
江照月便继续道:“你想骂我对吧?不知廉耻丶无耻浪荡丶放浪形骸……前辈,这种话我听了只会兴奋。”
这次连‘你’字都没能骂出口。
秦子厌张张合合的嘴唇终于闭上,他选择了逃避,把楼玄隐拉过来挡在了自己前面。
玄奇掌教无奈地笑了笑,有种很命苦的感觉在他脸上浮现出来。
气氛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模样,似乎只剩下连月清一个人被冰冷隔绝,排斥在外,静静看着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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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你嘴上深恶痛绝的兄弟,实际上的情况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