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是因为“天罚”而死的,换句话说,他是因为天道的惩罚而死的,所以即使是要追责,国师的死亡也是天道的责任,和她骆鸣岐有什么关系?
国师就更是无辜,他一辈子都被天道所束缚着,唯一一次突破束缚,还是以死亡为代价,若是这还需要被当做反面教材,那天道位面也太小气了吧?
她一直都觉得,国师的死应该需要深究,但是她又不能接收到国师塔的密辛,即使想要深究,也不知道从何而起。
国师,明明是一个算无遗策的人,这么做,他不会后悔么?
骆鸣岐如今搞不懂国师,但是在再一次接到骆平昌地消息的时候,她就没有时间去搞懂的。
如今的战争局面很是胶着,庆国不愿意主动出击,在骆平昌主动出击之后,他们也只是采用了退守的政策,这对于如今的霄国来说,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时候。
但是在这些兵体质增强之后,他们……吃的也多了。
骆平昌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件事的,只是如今他知道国库并不空虚,在递交了这个消息之后,便直接利落的让这些兵给吃饱了。
这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,若是骆鸣岐在,她肯定也会这么做。
只是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再准备粮草,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。
再加上最近国内水患刚刚被治理下去,虽然很幸运的没有爆发瘟疫,但是粮食之类的东西也全都给淹了。
要知道,如今正是秋天,已经是粮食和水果都在逐渐成熟的季节,这些地区的赋税肯定是收不上来了,并且还需要从其他地区去调配,若是这些兵一直都是这种吃法,国内的粮食还真的不一定会够。
骆鸣岐知道,庆国的很多人虽然都没什么脑子,甚至那个掌权者也是一个沉溺于声色犬马的人,但是庆国国内一定有一个智囊在,估计也正是这个智囊,最近让骆鸣岐等人焦躁地团团转。
这个智囊让庆国的兵开始猥琐发育,那就说明他绝对是有什么计划在谋划。
正在骆鸣岐拿着骆平昌送过来的信在想这些的时候,外面忽然传来消息,说是国师大人来了。
国师,司少渠,他来做什么?
骆鸣岐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应该都是没有错的,司少渠不会无的放矢,所以他定然是看到了什么,这才不得不过来给骆鸣岐传递消息。
虽然是刚刚登上国师之位,他也很好地履行了国师的职责呢。
司少渠在见到骆鸣岐的时候,依然是行了弟子礼,说道:“殿下。”
“不用那么多规矩,跟我说说,有什么事?”骆鸣岐示意他坐下,说道。
司少渠没有坐,对骆鸣岐说道:“只是一句话,若是不出意外的话,边地不久后要有一场蝗灾。”
蝗灾!
蝗虫?!
骆鸣岐立刻知道了庆国那个智囊的意思,虽然骆鸣岐等人是无法轻易窥探到庆国的消息的,但是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行为逻辑,甚至对方的能力。
估计国内的情况对方已经算到了吧?
所以打算用这种法子,将霄国给拖死?
骆鸣岐见司少渠仍然是一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,说道:“你跟我说这些,会不会影响你的命格?”
“不会,殿下放心。”司少渠对骆鸣岐温和地一笑,说道:“这大概是国师早就算到了的,我不是被国师所救,也不是国师的弟子,所以几乎等于没有受到过国师塔的恩惠,在接受了传承之后,即使那些道则要束缚我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但是我又确实是国师。”
既然是国师,那自然是可以看到本来应该是国师看到的所有事情。
骆鸣岐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,看着司少渠的时候,也放心了,她说道:“即便如此,你也要注意,不能踩到底线才好,我毕竟只有你一个徒弟。”
司少渠本来温和的表象忽然崩裂了一些,他掩饰不住自己的热切,说道:“是,殿下,我会保护好自己的。”
至少,要保护到骆鸣岐站在最顶峰的时候。
骆鸣岐不知道司少渠的意思,只觉得他应该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,便笑着摆摆手,示意对方下去。
司少渠自然也没有什么在这里呆着的理由,很快就离开了。
骆鸣岐在他离开后,过了一会儿,伸了个懒腰,起身去找皇帝了。
既然提前得到了这些消息,那自然是要找到一些对应的手段。
不然不是白白浪费了前任国师的筹划,以及现任国师的努力了么?
第94章购买
皇帝在看到骆鸣岐的时候,下意识地就开始警惕起来。
因为骆鸣岐在看到他的瞬间,忽然露出来了她本人以为很纯良,但是其实非常狡猾的狐狸笑。
皇帝保持住自己的形态,说道:“有什么事情?”
“父皇,我要办一件大事。”骆鸣岐一点也不庄重地按在皇帝面前的案几上,慢慢补全了自己的话:“需要钱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好吧,果然不是什么好事。
但是皇帝也知道,骆鸣岐说自己有大事要办,那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的,只是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大事,竟然让骆鸣岐手里的钱都不够了。
要知道,骆鸣岐一直都花的很少,再加上报纸已经在逐渐盈利了,所以学校那边几乎可以自给自足,所以骆鸣岐估计还有不少钱。
骆鸣岐把自己刚才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的计划给说了出来。
皇帝在听到“蝗灾”的时候,也是心里一紧,只是在听到骆鸣岐后面的计划之后,他缓缓露出了一个被震惊到了的表情。
“你是说,做生意?”皇帝问道。
“对,父皇你不是知道吗,这个地方又不是只有我们这一个国家,虽然荣国算是废了,但是其他的边陲小国也过得还不错,甚至有一定的盈余。”骆鸣岐摊手,一脸坦然,似乎对于将要欺负边陲小国之类的事情,没有丝毫的负罪感。
也对,这本来就是她想出来的主意,要是会有负罪感,她压根就不会因为把这个主意给送到皇帝的案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