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跪在衙外,朗声报道:“草民褚知见,前来自供!草民月前劫持谢家女,而今幡然悔悟,愿以大成律服罪!”
……
“姐姐……”
祝好轻拍妙理的手背,抢先道:“若你张口闭口的就是赔话,还是别说了。”
她为妙理掖好被角,温声道:“祝亓借你友人的名号赠蕈菇与你,他趁你中毒将焚毁祝宅的罪事嫁祸到你头上,你当时头晕目眩的,哪分得清左右?你呀,明明同我一般,蒙受祝亓的暗害,又为何对我赔罪?”
“哪怕他以性命要挟你,你不也没有伤害我吗?妙理,你何错之有?”祝好捏捏她的脸,“倒是我,因为宅子的事,将你困在我身边一载,好了,眼下案子清了,待你将养好身子,想去哪儿都行,至于身契,我等等就拿给你。”
“姐姐这是何意?姐姐不要我了吗?”妙理急着从榻上坐起,祝好轻易地将她压回被中,妙理哽咽道:“我跟着姐姐的一年里,姐姐嘴上说着拿我抵宅子,可是每月都拨了月钱给我……我也是自愿待在姐姐身边的,除却祝家,我还能去哪儿呢?”
祝好刮刮她的鼻,好笑道:“中了毒,却想着自己寻个地死了的,也就你这麽一个笨丫头了,往後再不许这般笨了,不若姐姐真不要你了。”
妙理一窘,两颊生红,“姐姐……”
祝好的眼风扫见窗外一抹身影步至榴树下就坐,她拍拍妙理的手,示意她好好安养,而後推门出外。
她在宋携青跟前蹲下,指腹抚上他的侧颊,心底想着的却是池荇在窟xue对她的所言。
她是知道的,知道宋携青何故娶她,可她却不知,情况会严重到要了他的性命。
既然她的性命已经不可挽救,何不救救他呢?况且,她本就有些喜欢他,一应的起始,也归咎于她失手将绣球抛在神像所致,既有破解之法,何不尽快了结。
在她馀下的时光里,宋携青赠她一身康健的体魄,令她得以做自己想做的事,这就已经很好了,她此生的遗憾颇多,不过仔细想想,平生几十载,又岂能不留遗憾?
“宋携青,等你伤好了,我有一事要同你做。”
“何事需待伤好了之後?”宋携青顺其自然地覆上她的手背,“我的伤早已结痂,已然大好。”
祝好显然不信,“真好了?大动也不要紧?”
“好了。”宋携青起身,在祝好跟前行动自如地转了一圈,他揶揄道:“不若……翩翩验验伤?”
他本意是为逗弄她,不防祝好听罢,竟真牵起他的手朝房里行去,顺带将屋里的门窗一一掩紧了。
祝好一路拽着他往卧榻去,宋携青挑眉,“你真要验呀?”
她压着宋携青的肩迫使他坐在榻上,祝好以近乎命令的语气道:“脱了。”
宋携青尚未理清原委,祝好已然捧着他的脸,朝他的唇吻去。
她吻得笨拙,只因他的迎合,才得以轻易探入他的齿关。
宋携青想起在窟xue时,祝好曾与他约法三章,不得亲她,除非……她主动,抑或生咒。
他心底坏得很,无一日不盼着生咒,此咒却格外地不争气。
而今她却主动亲了他,宋携青如何会放过这等良机?
他反扣祝好的後颈,引着她深入,二人的脑内浑浑噩噩,通身酥麻,祝好摁着他的肩,因着浑身失力,径直跨坐在宋携青的身上。
宋携青全身绷紧,仿若入定,祝好的唇被他吮得红殷殷,两颊也晕出酡粉,她擡手抽开自己腰间的衣带,在宋携青的怔目下,祝好的两手游至他的腰腹,她的小指挑向他的束腰,祝好试了不下三次,到底未能解开宋携青的革带。
宋携青捉住她压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,他喘息深重,托着祝好的腰往他上身推进一步,祝好直直撞上一处坚实,宋携青在她颈侧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。
下一瞬,祝好只觉天旋地转,回过神已被宋携青反压在身下,他避开祝好臂上结痂的伤,捉着她的腕,点在他的革带上,“我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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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我~教~你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