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房间内天光大亮,在陈兴在外叩门的第一瞬,沈樱就从那样的痴迷中脱离出来。
她抽开陈锦时,唇舌也跟着抽离,“啵”的一声。
他缓缓睁开尚且迷蒙粘连的眼,委屈而不解的看着她,直到门外再次传来声响:“沈姑娘,你在吗?账上出了些差错,我想了想,还是先弄清楚了再交到大奶奶那儿去比较好。”
她朝他:“嘘——”
陈锦时无奈退开。
她走出他的包围,走到外间,打开门,与陈兴就站在门口交谈。
陈锦时轻声跟过去,隐在门後,光照不进的地方。
她从陈兴手中接过账本,感受到他藏在门板後的视线,手心一阵汗津津。
“哪处不对?”她声音尽量放平,领口的衣襟不知何时散开了些,露出底下薄红的肌肤,刚被陈锦时吮过的地方。
好在陈兴并不敢乱看,只低头翻着账册:“上月采买的云锦,账上记了十匹,库房只入了八匹……”
那些话语并不能很好的传入沈樱的耳中。
直到陈兴察觉,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。
“沈姑娘?”
“嗯?”沈樱回神,“许是路上损耗了……”
後腰被人轻轻抚摸着,若有似无的呼吸,拂在她後颈。
“路上应当不会损耗这麽多。”陈兴还在较真。
沈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。陈锦时的手正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。
那动作隐秘而大胆,像在无声嘲笑她此刻的故作端庄。
那时候的想象,成真了。
他视线的质感变成了实质。
就好像有人的两只手掌……。
是真的。
她能想象隐在门後,他的模样,她侧身倚在门框上,没有透出半点缝隙,好似天生给他留的放肆机会。
你太放肆了,陈锦时。
她手捧着账本,手指微微颤抖。
陈兴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水面,嗡嗡地漫进耳朵。
那只手掌忽然加重了力道,沈樱猛地合上账本:“我知道了,此事容後再议。”
陈兴一愣,这才认真打量起沈姑娘来。
对方毕竟是主子,尽管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,他也不好肆意打量。
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她的声音发紧,刻意维持冷硬。她有点狼狈,那只手像是在丈量她的臀线,此时她已知道,他的手掌正好足够完全包裹。
“没有了。”她突如其来的冷硬姿态让人觉得诧异,陈兴连忙接过账册,“那我查清楚了再来。”
“去吧。”沈樱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,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,她才猛地转身关门,被门後陡然压上来的身躯撞得踉跄。
那只手顺势上移,在她腰侧停留,另一只手撑在门板上,将她困在怀里。
“你脸红了,沈樱。”
他手掌从门板下来,放在她脸上,仍旧滚烫。
沈樱没好气:“陈锦时,这寒冬腊月的,你是不知道冷吗?还不快去把衣裳穿起来!”
他裸着上身在她跟前晃悠一上午了!
他俯身吻她唇角,气息滚烫:“你摸摸我,就知道我冷不冷了。”
他把她的手放在身上任意一处,她知道,他浑身滚烫,烫得巴不得变成一个火炉。
两人踉踉跄跄往内室走,沈樱被他按在床榻边,後腰撞在床沿,他半跪在地,滚烫的呼吸已拂在她小腹处。
指尖刚掀起上袄的边角,就被她死死按住。
他仰头望她:“阿姆,我永生永世都会侍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