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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回京篇4正文完 他是(第3页)

他听那人恨恨地开口,咬住她的耳朵:“阿姆,你这般模样,我恨不得……死在你身上……”

这样的情话,如同最锋利的匕首,将玄澈最後一张假面也彻底捅穿。

礼义廉耻丶纲常伦理,此刻皆如齑粉,被那亭中靡靡之音丶活色生香撞击得粉碎。

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”圣人之言犹在耳,然眼前景象,却如洪炉沸鼎,将他素日恪守的君子之道丶帝王威仪,尽数投入其中,焚灼煎熬。後宫嫔妃侍寝,无不屏气敛声,恪守宫规,何曾有过如此……如此放浪形骸丶恣情纵性之态!

玄澈似乎不能接受,自己向来把“欲”包装为一种很体面的东西。

他眼睁睁看着都兰看似掌控身下人,却被身下人掌控,像一摊化冰的河水一般融化,看着她那双被蒙住的眼睛下方,脸颊泛起动情的潮红,看着她原本梳得一丝不茍的发髻,早已不管不顾地散乱,几缕褐色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颈侧。

他们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影里,进行着一场疯狂的丶不管不顾的献祭与占有。

她不知道自己的疯狂和无所畏惧丶不管不顾,是否与眼睛被蒙住有关。

但她已经顾不上那麽多了。

玄澈站在阴影里,浑身冰冷。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,维持帝王最後的尊严。

但他的双脚如同被钉死在地上,目光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缚住,死死地盯着那激烈交缠的身影。

他看到陈锦时将她的一条腿擡起来,盘在自己腰上,裙裾都在腰上堆叠,从小腿到大腿,白皙得晃眼。

她的骨肉生得匀称而健硕,一切都是那样的美,那样的不堪入目。

此情此景,非是敦伦之礼,简直是……是郑卫之音,是桑间濮上之行!

玄澈直想怒斥,可偏偏,那女子唇间溢出的破碎呜咽,那男子喉头滚动的压抑低喘,交织在这寂静的夜里,竟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丶原始而蓬勃的力量,像野火燎过荒原,烧得他精心构筑的礼法世界摇摇欲坠。

显得他曾以为的克制,虚僞到可笑,在这赤裸裸的丶不加掩饰的欲望与真情面前,显得如此隔靴搔痒,如此……不痛不痒。

一种混合着嫉恨丶羞耻丶失落与自我怀疑的复杂情绪,如同毒涎般啮噬着他的五脏六腑。他嫉那青年能拥有她全部的热情与依赖;他羞于自己竟如窥墙邻子般立于暗处;他失落于自己永不可得的那份鲜活;他更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治国平天下之理,是否在某些层面,本就是一场刻舟求剑的虚妄。

亭内,那被蒙住双眼的女子,仿佛卸下了所有世俗的枷锁,只遵从最本能的呼唤。而她给予那青年的,是他穷尽帝王之尊,也无法换取分毫的毫无保留。

二人都是溺水之人,他听到那些压抑到极致却又控制不住溢出的呻吟与喘息,将他这旁观者也牢牢困住,动弹不得。

他是这天下之主,此刻却像一个最卑贱的偷窥者,躲在暗处,眼睁睁看着自己求而不得的珍宝,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绽放出他永远无法触及的,最秾丽最鲜活的光彩。

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,将他排斥在外的圆满。

一股腥甜涌上喉头,被他死死咽下。

最终,在即将抵达最癫狂的顶点,喘息声变得破碎而高亢,玄澈踉跄後退一步,背心抵上冰凉粗糙的假山石壁。

月光依旧无声洒落,照见他脸上再无半分酒意,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洗礼过的丶近乎虚无的平静。那是一种信念坍塌之後,万籁俱寂的荒凉。

亭内的动静瞬间一滞,玄澈心头一紧,几乎是落荒而逃,将自己更深地藏匿于假山之後,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
他见到都兰惊慌的低语:“有人……?”随後她摘下覆与眼上的软烟罗。

然後是陈锦时沉稳却依旧带着情潮未退的沙哑声音:“是风。别怕,阿姆,看着我……”

接着,玄澈又听到一些模糊的呜咽。那人已经将她重新拖入情欲里,她无心再打听,外面是否有一个人在偷看。

玄澈也不明白,自己为何连露面也不敢。

明明他是这个皇宫的主人,是这碗里江山的主宰。

他甚至可以立刻现身,处置那对悖逆礼法的男女,让他们在他面前无地自容。

也许是因为,他知道自己所想的画面绝不会出现。

都兰对“礼法”不屑一顾,陈锦时对“礼法”嗤之以鼻。

更有一种隐秘的冲动,他想看着他们,要如何忘情投入,登峰造极。

一种混合着卑劣丶羞耻与病态渴求的情绪,在他心底返佣上来。

亭内那场活色生香并未因短暂的打断而终止,反而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刺激,变得更加激烈,更加无所顾忌。

都兰被重新夺去了注意力,陈锦时对她很有占有欲。

或者,她已沉沦到无需遮蔽,心甘情愿地溺毙。

他看到她被他托着臀,那条盘在陈锦时腰间地腿绷出优美而有力的弧线,脚趾时而蜷缩。

碧色宫装早已被揉弄得不成样子,领口歪斜,露出一截莹润的肩头。

动静愈发高亢,都兰的声音带着哭腔,一遍一遍地唤着“时哥儿”,欢愉和崩溃就在一瞬之间。

陈锦时是一头不知餍足地年轻雄兽。

“礼崩乐坏……郑声乱雅……”玄澈在心底无声嘶吼。可他发现,那些曾经信奉的圣人之言,在此刻显得如此空洞无力。

他亲眼见证了一种超越礼法丶甚至超越理智的生命合力,那种纯粹的丶野蛮的丶蓬勃的,像最炽热的岩浆,将他的世界烫出了巨大的窟窿。

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敢露面。

最终,在那交织的喘息与呜咽攀至顶峰,化作一声漫长而颤抖的喟叹时,玄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猛地闭上了眼睛。

他缓缓地丶极其缓慢地转过身,不再去看那香艳的馀韵,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,一步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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