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临锦头上扎着针,动都不能动,只剩嘴巴能说话,他反而比沈莲岫要轻松许多,笑着问她:“我这样子,是不是一点都不好看了?”
沈莲岫心里的弦还紧绷着,她哪有心思与他说这个,一时之间也哭笑不得,只道:“是,没有从前玉树临风的模样了。”
“幸好很快就能拔出来,不然你把我变成这样,又不要我了该怎麽办?”
“我不嫌弃你,行了吧?”沈莲岫无奈,又想起昨晚,不由心中如温水化开了蜜糖,又暖又甜的,“你无论什麽样子,我都要你。”
周临锦这才满意闭嘴。
过了一会儿,沈莲岫自己却忍不住,又嘟哝一句:“若是给夫人看见,会不会觉得我要谋害你?”
“你谋害了我,又有什麽好处?”周临锦失笑。
“反正夫人知道我敢上手,一定怕得很。”
“所以我让他们所有人都下去了,”周临锦朝着沈莲岫的方向,“他们不敢进来打扰我们。”
沈莲岫闻言先是点了点头,然後脑子里才灵光一闪,忽然明白了周临锦到底什麽意思。
再去看周临锦一脸似笑非笑,沈莲岫明白了她果真没想歪。
“你……”周临锦头上有针,她又不能怎麽样他,只是急道,“你怎麽和他们说的。”
“就这麽说的,总之天经地义。”周临锦很是坦然。
“这可是大白天……”
“名声而已。”
周临锦搂住她的腰。
鼻尖传来她身上的绿檀木味道,凝神静气,又有温香软玉在怀,更是受用。
昨夜已经食髓知味,周临锦的手开始上下游走。
沈莲岫怕痒,原本还作严肃,很快便忍不了,先是憋笑,後来便笑得花枝乱颤,又被他按得严严实实。
“别闹了,”沈莲岫遭不住,“你还想不想好了。”
“有你在,不好也无妨。”
两人就这样不敢有大动作地玩了一阵,沈莲岫冷不丁捏住周临锦的鼻子,周临锦这才下意识手一松把她放开。
周临锦刚要问,沈莲岫的手却快,几下就将他头上的针拔了出来。
“好了吗?”
“还没有,”沈莲岫一边说,一边先收好针,声音也自然而然沉下去,仿佛刚才的玩闹不存在,“还有几处xue位,不能急。”
风池xue那处依旧还留着金针,沈莲岫没有动,只是又往里面推了一寸。
周临锦顿时觉得脑子里面钝钝一痛,窒息感涌上,他立刻咬牙忍住,没有发出声音。
接下来痛感减缓,却没有消失,隐隐地在那里钻来钻去。
沈莲岫道:“是不是有点难受?”
“还好,你继续便是。”
于是沈莲岫撩开他的衣袖,从曲池xue开始往下,经过内关xue,到合谷xue,分别又落下三针,双臂皆是如此,只是时间没有方才那麽长,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周临锦的双臂正好感觉到开始酥酥麻麻的时候,她便收了金针。
风池xue的那一针,沈莲岫是最後收的,金针一离皮肉,周临锦便忽然感觉到气血从肺腑中直上而来,一直到天灵盖才稍稍停歇住,也并未完全停止,还是能感觉出这一脉气血在头脑中乱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