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毛病哦!
“简丶简兮哥哥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秋叶後来迷迷糊糊,两人身上汗渍黏腻,他突然又温柔了下来,慢慢吻过她的额头丶鼻尖丶红痣,似乎在讨好抚慰她一般。
可不知怎的,到後来这个恶劣的男人又开始要求她赞美自己,至少说出不可雷同的十个优点。
英俊潇洒与仪表堂堂不可,因着两个都是形容外貌。
简直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!
隐藏了如此之久,终于暴露真面目!
就这样竟一直折腾到了鸡鸣,季辞才抱着昏昏欲睡的姜秋叶再一次到净室中,为她轻轻擦洗一番,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後,又抱回被丫鬟整理干净的床铺上,摸了摸她的头,圈在怀中沉沉睡去。
姜秋叶睡得天昏地暗,一直到午时末才醒,她摸了摸身旁,发现床榻早已空凉,空气中却还残留着淡淡佛手柑香。全身酸痛,却也干净清爽。
忽然想到昨日季辞对自己做的事,一阵脸红难耐,脑热心惊,抓起被褥将自己的头遮住,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。
她起身随意披上一件季辞的外衫走出寝室,丫鬟立刻迎了上来帮她洗漱梳妆。
“少爷呢?”
丫鬟暧昧地笑了笑道:“少爷辰时便起了,让我们莫要打扰小姨娘休息,如今正在前堂会客。”
“会客?谁来了家中?”
“对面酒楼的人,奴婢也不清楚。”丫鬟恭敬回答,“那人与少爷晨间交谈了许久,还为少爷带了雪蓉酥。不过,少爷如此宠爱小姨娘,她再如何讨好也无用。”
对面酒楼?那不就是那日的潘氏姊妹吗?甜美妹和冷艳姐,至于叫什麽她已经忘了。
姜秋叶脸上笑容逐渐消失,牙齿不由酸涩。这个臭男人,昨晚才对她做出那样的事,今日一大早便见了那两姊妹!
她让丫鬟为自己梳了一个惊鸿髻,带上两朵红色宫花,配上鎏金步摇与耳铛,一袭绯色云绫锦罗裙。
她极少穿这般绯色衣裳,更偏爱那藕粉。今日也是突如其来,想要艳丽一番。
身後跟着一大群丫鬟一路行至前堂,还未入内便看到冷艳姐背对着她与季辞说话,两人隔一张桌,而季辞也在回看着冷艳姐。
姜秋叶见状握紧了双拳,让丫鬟们全部退下,自己躲在了门後偷听许久,可无奈距离太远,听不大清。只模模糊糊几个字,什麽“就放心了”,“妹妹”,“等着少爷”。
姜秋叶在脑海中自己连词成句一番:“既然少爷答应,那奴家便放心了,今夜月黑风高时,奴家与妹妹两人,酒楼中等着少爷。”
!!!
不要脸!臭男人!奸夫□□!
她蹙眉轻哼一声,开始发挥她宠妾的职责,娇喊一声“少爷!”,便如小鸟一般飞扑到他的身上。
季辞眉心一跳,将突如其来的她接住,原本万事不惊的他忽感些许尴尬。
轻声假呵道:“胡闹!也不看看何场合!”
姜秋叶不依:“别人都一日不见思之如狂,妾仅一刻不见少爷,便早已如隔五秋!”
哼,论撒娇,谁人比得过她?
季辞咳了一声,不知该将眼神放哪儿,将姜秋叶放置身旁的椅上,歉意地朝对面的冷艳姐颔首。
姜秋叶转头这才发觉,冷艳姐的眼睛红肿,似是哭过一般,只是在姜秋叶这麽一闹後,面色尴尬难看。再加上姜秋叶那毫不遮掩的脖颈与锁骨上的痕迹,让她不知该将视线往哪儿放。
季辞无奈从姜秋叶身上收回视线,耳根子通红,重新看向美艳姐道:“姑娘所求,我知晓了,姑娘先回家吧,我今夜便去寻刘县令。”
“那便有劳宁少爷。”
冷艳姐点点头,从袖中抽出帕子,将眼角泪水擦干,在小厮带领下离去。
人已离去,前堂忽然间只剩下两人。原本没脸没皮的姜秋叶在静默之下忽觉羞涩,本想好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季辞也好不到哪里,虽然面上极为冷静,却挥之不去昨日画面。他曾苦恼于新婚夜的失败,便私下偷偷看了些小图,努力学习些许。
两人同床共枕多日,可他见她连日赶路劳累,虽心中难耐,却不忍按照那图画来,忧她不喜。
只是昨日不知为甚,看着她一路回了寝室,竟根本无丝毫察觉自己情绪变化,便越发恼怒。
特别是没心没肺的女人,躺上床榻後便呼呼大睡,倒是他闭眼很久,甚至尝试了帮助入睡的呼吸法失败後,心中更加气急败坏,竟对她做出了此等事。
彻夜销魂酥骨,直至此刻想起都难以忘怀,此番竟比攻陷城池还要刺激。见她脸上单纯,托腮眨眼,而自己却道貌岸然,不由心中升起罪恶之感。
在这种感受越发强烈之时,他立刻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