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由。。。。。。她至今都依旧未能获得之物。
此番话让衆女子无一不动容,心中纷纷种下一颗火苗,对未来越发生出希冀。
安阳公主看着仅仅比自己大三岁的皇婶,以身为饵,孤身深入敌营,还有她在精神崩溃之时皇婶在耳边的安慰。
这样的女子,难怪皇叔那个千年老木头会喜欢她。
送走少女後,姜秋叶稍留了安阳公主,问道:“公主究竟是如何被绑的?这出宫没有带侍从吗?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安阳公主摇了摇头,“说实话,我也莫名其妙。我平日里时常喜爱偷溜出宫玩耍,经常如此。我每一次都女扮男装,带着我的近身内侍胡海一起。那日我也是同样,可不知怎的,走着走着胡海便不见了。我正寻他时,突然冒出一个男人将我强行迷晕,醒来後便发现自己和许多女孩在一张船上。”
送走安阳公主後,姜秋叶蹙眉,发觉这其中有疑点令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一者,按公主话来说,她出宫必定女扮男装,绑匪识破得了她的女儿身。
二者,那可是盛京城,若是在淮西这样的地方发生此事完全说得通。可盛京城法治森严,从未听闻过有掠买在城中发生。连飞燕阁行事都小心翼翼,可这绑匪竟光明正大直接绑架公主,还顺利出了城。
姜秋叶回到食案前,见案上食物早已冰凉,可季辞还未回来,便让人将饭菜先撤了下去。
她出主院向门房老妇一番打听後,才知晓似乎盛京出了什麽事儿,季辞收到消息後便出了宅院,一直未归。临近亥时,那老妇急匆匆来告知姜秋叶季辞回来後便去了书房。姜秋叶立即前往书房寻他,却又是空无一人。
正当她准备回寝室时,偶然又遇到平日跟随季辞行动的另一侍卫,再次打听後得知季辞直接去了高刺史所关押的房间,似乎要审他。
姜秋叶突然回忆起白日里高刺史那一番她未听懂的话语,以及季辞那怪异的情绪,如今一回来便要审高刺史。
不是说等到回盛京再审麽?
想到此处,她便悄悄一人去了高刺史所关押的耳房。
当她到达时,不知为何,周围竟无一侍卫,连天去都不在。耳房中烛光跳动,姜秋叶的心忽然悬了起来,她放轻脚步靠近,听着耳房中的对话悠悠传出,上前往细微的门缝中窥去。
高刺史一脸痞相地坐在床边,道:“王爷,你今晚也去我家中抄过了,我除了面上那些平日用的,根本没有藏啥银两。我所有最值钱的,都在那莲花殿了。”
没有银两?按理说,这高刺史不是掠买集团背後的主使吗?应是家财万贯才对。
季辞阖了阖眼,似乎有些头疼地按压着太阳xue道:“这麽说,你的背後还有人,真正大部分的钱银都运走了。”
高刺史嘴角上挑,无一丝被审判的犯人之感,“王爷,我背後之人,相信你已经猜到,也查到了。”
“没错,我确实查到你们所获得的钱银,最後流往了盛京。。。。。。户部尚书家中。”
“嗯哼。”高刺史挑眉,“王爷不愧是王爷,国之栋梁,竟如此快便查到了户部尚书。这户部,代表何,相信王爷心里明白。”
姜秋叶不自觉地捂住了嘴,虽然高刺史没有明说,可连她也明白,盛京天子脚下,户部尚书绝对不敢私自作出此事。如此多钱财,一个户部尚书家中如何藏得住。
而户部又代表什麽?代表着国库,皇帝的钱袋。
所以这掠买集团背後真正的主谋,其实是。。。。。。皇帝自己!
可是皇帝为何又将季辞派下淮西查理此案?甚至不惜利用绑架自己的女儿,安阳公主。
但有一点是肯定的,皇帝不信任季辞。
高刺史继续道:“王爷是聪明人,这起案件,你不敢查,也查不了。特别是放到明面儿上来,三法司公开会审,怎麽可能?我可先说明儿了,我这个人啊,最怕动刑,一动刑便什麽都招了,最後说不定引火上身的,是王爷自己。”
姜秋叶咬唇,看着高刺史那副张狂,小人得志的模样,心中暗骂。
季辞久久沉默不语,终于开口道:“你说的有理,比起这掠买集团的案件,本王不想看到国家因此案真相而动荡。”
高刺史见状更是笑了出来,季辞没理会他的笑容继续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将案件停在你这里好了。无需三法司会审,本王审过,你便是那幕後主使。”
高刺史愣住,“什麽?王爷在说甚?回到盛京,就算王爷不愿,按规章来走也会有公开会审。这上上之策,可是放了我。王爷啊,咱们各自相安无事,不好吗?”
“你安能觉得本王会放过你?此案注定彻底压死在你身上。至于你说的,既然你回到盛京便会招供,引发动荡。那除去上上之策,本王便只得选另一条上策,那便是。。。。。。先斩後奏!”
“什麽?”
高刺史愣住,没有反应过来,正还在思考季辞口中所提上策之时,见他从腰间拔剑,剑反白光,锋利刺骨。他竟直接挥劈过来,高刺史来不及闪躲,瞬间人头落地,滚落了几圈後才停下,还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辞。血从断颈喷涌而出,洒了季辞一身一脸,很快无颈的身躯无力松散倒下。
季辞斜眼一瞟耳房门缝,将手上宝剑掷地。姜秋叶还在震惊中未反应过来时,耳房的门已被拉开,他浴血而来,她惊讶的神情撞入他冷淡而无情的双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