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她究竟怎麽了?为何会如此?
“仙女姑娘——”
姜秋叶转头,果然是魏王。
对于季桑,她并不讨厌,也不想利用。一来,他是个草包皇子,无甚利用价值。二来,他心性实在单纯,不想过于欺骗。
“仲之,你应该喊声皇婶。”
仲之是季桑的表字,如今她成了他的长辈,自然不能再如从前那般,得做到长辈应有的态度。
季桑听闻後果真满脸失落,“是,皇婶。”他抿着唇轻轻一瞥她,“皇叔对你好吗?”
姜秋叶笑了笑,“他对我很好,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。”
季桑耷拉着脑袋,却很快又振作起来,“既然皇叔对你好,那我便放心了。可惜你我今生无缘,我也只能遥祝皇叔皇婶安乐无忧,白头偕老。”
她一怔,被季桑的乐观所打败,“嗯,我们会的。你也不小了,是该选个小王妃,成家立业了。”
“唉,再说吧。我啊,还是最爱蛐蛐。”季桑说完後感叹着从怀中拿出一油纸包,“这是我府中厨子今日做的桃花糕,本就想拿来送给皇婶,”
她见状将其接过,“那我便谢谢仲之了。”
……
暮色四合时分,姜秋叶已在沐浴,今日那一身服饰,弄得自己疲惫不堪。
季辞走入房间,留意到案几上的油纸包,却也没有过分关注。听到净室中水声,便直接寻了过去。
浴桶雾气缭绕,见她後背蝴蝶骨若隐若现,心中春意萌生。他上前从身後环住,吻上耳後那颗小红痣,随着她一抖,紧接着又到了唇边,慢慢挪动到她脖颈时,她竟突然打起了哈欠,眼睛眯得似乎睁不开。
“今日做甚了?怎看起来这麽累?”他忍不住发问。
“也没做甚,就是发现主持宴会,原来真的很累。”特别是穿着那一身走来走去,又加上见到的赵婉儿,一种叫作自卑的情绪氤氲而生,她实在无心与他做那事。
季辞见状顿了顿,手指滑过她的美背,问道:“洗完了?”
姜秋叶只是“嗯”一声,他便伸手将她从浴桶中抱出,擦干身体,烘好头发後又抱回床上。
她躺倒在床榻,心中无奈叹息,虽然困倦不已。可若他想,她身为他的王妃也当配合,同时,她也希望他能因自己而感到喜悦。于是擡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,一边打着哈欠。
却没成想听到季辞低沉一笑,将她的手抓下,拿过一旁干净的小衣为她穿上。
无奈道:“在你心底,我就是那般禽兽之人?”
姜秋叶一愣,摇了摇头,这才发现自己确是揣测错了他的心思。他帮她又穿好寝衣後,自己也换上寝衣,躺上床,熄灯,将她拥入怀中。
他摸着她的头,忍不住又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发顶,“好了,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姜秋叶心中一暖,仰头轻轻一咬他的下巴,缩到他胸膛前。
季辞下巴痒痒的,擡起手摩挲了一番。他突然想到熄灯时,蜡烛旁那包油纸。
好奇道:“对了,你放案几上那包是甚?”
姜秋叶早已闭上了眼睛,意识模糊,随意开口道:“魏王送的,桃花糕。”
魏王季桑?
季辞眉头一皱,忽然想起曾经她叫他魏王哥哥,而那臭小子喊她仙女姑娘一事,正要低头询问,却发现她早已沉睡过去,小嘴微张,露出一点点皓齿,小巧又可爱。
罢了,那也是他们成亲之前,如今她可是季桑的皇婶。
他伸出手拉了拉被角将她香肩盖住,拥着她沉沉睡去。
……
簌簌今日在宴会看着姜秋叶那副用鼻孔看人的面孔,心中不打一气。她在宴会中憋了一肚子火,没想到那个表里不一的贱人竟然真的嫁给了祁王,成了祁王妃。
成了王妃後的贱人简直一改往日风格,穿最好的,用最好的,明明节俭至此的祁王,见她将王府折腾成这副样子竟也不阻止。
原本与祁王说亲的人是自己,奈何她贞静淑女做不出她那等下作勾引人的手段。原来就连这风光霁月的祁王,都喜欢这种床帐中不择手段的浪□□人。
直到清灵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,她大惊,“真的吗?你亲眼看到?”
清灵点头,道:“我离得远,听不清两人说甚,可却能看得清清楚楚,魏王送了一包东西给她。”
簌簌垂眸,着实想不到,这贱人都成了王妃了,竟然连魏王都不放过,和他拉拉扯扯,私相授受。
她紧紧咬唇道:“虽然我们知晓了那贱人如此水性杨花,却没有证据。清灵,你想办法,继续悄悄监视那贱人,我就不信拿不到她出轨的证据!”
“是,姑娘。”
簌簌又开始烦恼道:“只是,归鸿院前门都有人守着,怎麽样才能时刻监视到她呢?”
清灵一笑道:“姑娘放心,奴婢有办法。归鸿院背後有一处狗洞,虽然小了些,可以奴婢的体型,正好可钻。”
簌簌不由捂嘴大笑,“好,好,那便交予你了。等此事办成後,我定会好好奖赏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