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秋叶见状面色渐渐由黑转红,道:“夫君,我自己清理吧,脏。”
“谁说你脏了?站好了。”季辞用水瓢舀出水,动作温柔,将她全身洗了一遍。
从来不知害臊为何物的姜秋叶,此时脸早已红成了烂苹果,双手不知往哪儿放,只能眼睛斜盯着屏风。
季辞担心她着凉,洗完後便立刻帮她擦干,拿来了干净的小衣,还有月事带。
他翻着月事带研究,没注意到姜秋叶已经熟透成紫的脸和耳朵。
“这玩意儿怎麽穿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我来吧。”
她伸手一把扯过,背过身穿了起来,惹得季辞忍不住轻轻一笑。
最後小衣和寝衣还是季辞坚持帮她穿上,又将人抱去了床上。床榻已经被明月收拾干净,他用被褥将她裹好後,直接又叫了凉水,独自一人去了净室。
姜秋叶等了许久,疲累万分,眼睛已然闭上,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时,季辞才从净室中出来。
听到动静,她又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憋屈的季辞,带着极其单纯无知的模样,问道:“夫君,你去做甚了?怎的这麽久?”
姜秋叶当然知晓他去做了什麽事,那麽多话本,可不是白看的,再加上他今夜吃了如此大补之物。但面对这样一个整日圣贤挂在嘴边的人,她便总想着逗弄一番。
果不其然,季辞一听後脸便黑了,他僵硬又凶巴巴地道:“时辰不早了,好好睡觉!”
说完便将灯吹灭,轻轻上了床榻的外侧。黑夜中什麽都看不清,但他脑海中帮她洗澡的画面却挥之不去,桃花腮,轻娇喘,蛋白皮,越来越清明,难以入睡。
若是把眼睛戳瞎,能将那画面赶走,他定然已经做了。
而身侧的姜秋叶实在撑不住困意,早已沉沉睡了过去。
他听着她平稳又清淡的呼吸,默念着“五味令人口爽!”慢慢将自己魂不守舍的意念赶走。
他真正体会到了什麽叫色与食,两者挂鈎,皆为五味,迷惑人心,无法自拔。
他曾读过几本道家《清心诀》与《冰心诀》的书籍,当时心中十分不齿,他这样圣洁高贵的人,怎会用得上这书。
如今却後悔未好好背下来。
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其中的内容,“清心如水,清水即心”。
还有什麽来着?
“望我守一,六根大定;戒点养气,无私无为。”
当他终于完整地平静下来,准备入睡之时,姜秋叶突然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直接滚到了他的怀里,软软嫩嫩地贴着他。
他舍不得推开,温玉在怀,香气扑鼻,燥热的火气突然窜了起来。
这下好了,《清心诀》与《冰心诀》白背了。
罢了,罢了,这便是命!
……
姜秋叶醒来时神清气爽,身旁的床榻已经空了。她伸出手摸了摸,还有些许馀热,说明人刚走不久。
她缓缓起身,唤了明月进来帮自己洗漱。
整理完毕後,便看着季辞一道回了寝室,只是眼神中充满了疲惫,眼圈发黑,脸颊发青,似乎并未休息好。
此等模样,不是纵欲过度,便是欲求不满。
很明显,他属于後者。
她狐疑道:“夫君,昨晚睡得不好吗?”
她睡得可香了,很少有睡得如此沉的时候,虽然最初气恼计划的失败。
季辞两眼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地摇了摇头,道:“睡得很好。”
掐指一算,只睡了两个时辰。
他拿过一个汤婆子,放在姜秋叶的小腹处,道:“你也知道,我从未照顾过人,问了明月,她说你或许需要汤婆子来暖腹,还要喝红糖水。红糖水我让她去备了。”
姜秋叶摸着汤婆子,心中一阵感动。季辞的好,说完全不动容是假的。
“听闻,小腹在前两日会很痛,你感觉如何?”
姜秋叶一向有着极强的忍痛能力,便是连杖刑与笞刑,以及那毒发都不怕,更何况是这月事之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