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空如也。
中年男子现在正面直对着鱼人了。
鱼人随手将扭曲,破裂,喷涌鲜血的妇人丢下。
先是风的到来,接着是鱼人张开的血盆大口。
“罗夫特!小心!”有人大喊。
中年男不,罗夫特抽出口袋的药剂砸向鱼人,同时向右翻滚躲过鱼人惯性的冲击,接着掏出手枪,打开保险、瞄准、射击一气呵成像是演练了无数遍。
鱼人脸上的药水渗入耳朵、嘴巴、鱼鳃,激起剧烈的腐蚀反应,它痛苦的扭动身体头部散出沸腾的白烟。
直到这时,人们才反应过来,有手枪的掏出手枪射击,没手枪的拿着棍子,帮助倒地的人们离开战斗。
一秒
两秒
人们打光了几个弹夹后,鱼人的身体才轰然倒下。
罗夫特站起来,看着受伤的人们的悲痛,目光在使用药剂帮助人群的陈佳联身上停留,眼神中闪过莫名的情绪。
黑骑士在船长室破开肚子吐出张生,自己也化作液体钻入张生体内。
过了一会,张生悠悠转醒。
张生捂着疼痛的头站起来,惊讶的现自己没有被当成肉包子吃掉。张生又有些解脱想到:也许死亡可以回到有着家人的o。
“系统?”张生试探性的尝试,果不其然的获得没有应答的结局。
果然我不是主角,张生想到。
生来是孤儿的他,年幼时平平安安的长大,虽然没有大笔钱财挥霍,但在政府的帮助和长辈们的呵护下依然读完了大学,每年都能回报自己的家。
但天赋平平,没有起伏的人生让他明白自己的平凡,在死亡中侥幸逃生,没有系统只不过给他加深了这个观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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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离开无意义的臆想,打量周围。
奢侈的艺术品,和巨大的保险柜被他忽略,他走出门外,磅礴的血腥气让他头脑晕,但曾经的渔场工作经历让他很快适应过来。
远处的黑色大海像是沉默的鲨鱼等待着船只的沉默。
低劣的可视度让张生再也无法看见更远的地方。
“彭!”
“彭彭!”
连绵不绝而巨大的鞭炮声让他眼前一亮。
先前探路时船只上没有鞭炮的货物,那么只能是有人违规携带了手枪,或者是船员的枪支,无论如何都能给他带来保护,至于其它?张生不在乎,大不了一死,但如果能活下来,借着未来者的身份也许能躲在某个角落安安静静的避开“暴雨”活到未来。
张生小心翼翼的借着掩体去向枪响处。
陈佳联和众人又探过了船员休息室和厨房,锅炉房,除了满地的鱼人残肢和鲜血,一无所有。只好前往甲板去,去往船长室寻找紧急联络电话。
“船上的神秘学家是下午来的男人吗?”罗夫特盯着眼前的道路沉声问道。
陈佳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,她忽视了罗夫特的失礼说道:“不,先生,他只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罗夫特看了一眼陈佳联,继续说道:“那看来,我们还有另一个‘帮手’。”
滴答
滴答
哗啦哗啦
人群躲在屋檐下,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大的暴雨,感到本能的不安。
陈佳联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悲伤。
张生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悲伤。
张生在屋檐下暗骂不止来消除恐惧,他不敢赌自己能免疫一次“暴雨”又次次都能免疫。
他怕死,怕的比任何人都重,他二十几年来不断努力避开了人们说的“这就是那个孤儿”,他不断努力就是想让那些辛苦养育他的老人感到欣慰,不再操劳,就是为了院内的弟弟妹妹们能不为钱财而担忧,为了不在面对想要的东西时移开目光,微笑着说不的孩子,以及半夜吃着廉价止痛药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