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——”
“喜欢挡你就接着挡,我有的是耐心跟你重来。看看到底是这根能源线先断掉、还是你先没力气挡。”
“先生……先生……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我保证没有下次了……”
许扶桑的手护在身后,哀切地求着饶。
“我数三个数,你还没恢复姿势的话就翻倍。”
“我说过了,今天别指望我心疼你。”
“三。”
许扶桑慌忙收了手,重新摆好了姿势。
这个样子的苏云卿,他不敢招惹。
苏云卿再动手时,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力道。
他看着许扶桑的上身反复因为疼痛而抬起,又沉沉砸回被褥,但他置之不理。
第二遍,好不容易挨到十五,结果刚砸过一轮之后,苏云卿竟毫不犹豫地从头在已经渗血的伤口上二次加深。
那种灭顶般的痛楚让许扶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,下意识就朝后挡去。
能源线砸在机械臂上,发出“当”一声脆响。
许扶桑的嘴里传出一声凄楚的痛呼,整个人疼得蜷起了身子。
机械臂的硬度扛得起击打,但是上面精密的人工神经,能够如同原装手臂一般传递感知,让大脑产生痛觉。
苏云卿方才没有收力。
本应该由臀部承受的打击被迫由手臂感知。
那种过度尖锐的痛楚像是往许扶桑脑子里重重扎了一针。
他疼到直冒冷汗。
苏云卿停了一会儿,仔细观察着许扶桑的身体状况。
在确认只是过度疼痛后的正常生理反应,他点了点人腰身,语气冷酷:“趴回来,重新开始。”
“别——”
“先生……呜我求您,您别这样好不好?”
“我、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……”
“三——”
“二……”
苏云卿置若罔闻,只是开始倒数。
许扶桑一边哭一边将身体摆回,他甚至生出了绝望,觉得这惩罚没有尽头。
数字归零,第三遍开始重新计数。
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再受毒打,一时间有些血液飞溅。
“换别的工具好不好?先生……我真的受不住了……”
许扶桑痛到有些意识模糊,他甚至在期盼自己能晕过去,来结束这样的折磨。
然而身后痛楚凄厉,一遍一遍地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。
“没得商量。”那人斩钉截铁,断了许扶桑所有的念想。
第十二下。
许扶桑努力在脑子里记着数,试图借此转移掉注意力。
但这种程度的痛楚,像是直直敲在脑子上的闷棍,逃无可逃。
“先生——先生……您捆住我好不好?求您,捆住我好不好??”
某个苦苦挣扎的人转变了诉求,他的期许已经不知不觉间从被轻饶转向了别再重新开始。
“自己忍好,学会管住你自己的手,想想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。”一语双关,让人绝望。
“云卿……”
“寒霜。”
一人试图用称呼寻求宽容,另一人却在用称呼表达不留情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