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被爱着。?”
“你被在意。”
“我一直都在关注你。”
“我被爱着。?”
“我被在意。”
“您一直都在关注我。”
像是精神上的炮烙,用疼痛用伤口,一寸寸钉进人脑海里。
苏云卿看了眼手上的工具,像是泡了血,尽是斑驳的深红色痕迹。
“为什么打你??”
苏云卿身上被溅上了些许血点,面对着疼到近乎晕厥的人,仍是毫无怜惜地发问,更显整个人的阴鸷。
许扶桑现在对苏云卿的残忍有了新的认知。
他听人一开口就浑身一抖,着急忙慌地开口答道:“因为……隐瞒和伤害身体,先生。?”
能源线轻点腰间,许扶桑怕到汗毛直立,却不敢躲开。
能源线上未干的血痕在人腰间划出一道鲜红的轨迹。
“还敢吗?”语声很轻,却像是重重锤在许扶桑鼓膜上。
他拼了命地摇头:“不敢了、我再也不敢了,先生……”
“如果再犯的话,怎么办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许扶桑大脑宕机,凉意从脚底向上直冲眉心。
“如果再犯,就按照今天这个程度,每星期都这样揍你一顿,打到我确保你这辈子再也不敢为止。”
“先生……”许扶桑脑海被深深的恐惧压住,只敢小声地喊人。
“重复。”那人将能源线在伤处轻点,命令道。
“如果、如果我再犯,就、就按今天的程度,先生——”
身后的痛楚太过鲜明,以至于许扶桑重复到一半,就忍不住开始恐惧。
——若是真的有下次,必定死在苏云卿手上。
今天的一切都远超过他的预料,他想得到一些安抚、想要一些温度。
但苏云卿只是扬手往人大腿上甩了一记,像是有些不耐烦,“重复。”
“啊——”许扶桑还来不及喊疼,含着哭腔张皇地答话,“呜——我说!我说、别打了、求您……先生。”
“如果我再犯,就、按照今天的程度,每星期挨一顿打,直到、直到您确保、我这辈子不敢再犯为止。”
苏云卿点了点头,将沾满血迹的能源线单独打包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他凑过去处理伤口时,许扶桑身子一抖。
苏云卿以为是他被打怕了,伸手沿着他的脊背轻轻往下顺,安慰道:“好了,结束了。”
可那人开口的话却是:“那您能不能抱我一下,就抱一下就好……”
苏云卿深吸了一口气,他在极力克制,他顾不上答话。
他是将人揍得动弹不得的罪魁祸首、是这些苦痛的冷酷施加者。
可那人熬过这些不留情面的罚之后,说的第一句话是在索取他的拥抱。
而更残忍的是,即便是这样的苦痛之下所渴望的简单安抚,他也不得不拒绝。
苏云卿的袖口被人轻扯,那人再一次恳求道:“我求求您了,您抱我一下好不好……”
那人哭得很凶。
疼痛碾压而过的眼泪和哭泣是本能,但他眼下的嚎啕却比方才要更显悲伤。
得不到拥抱,是太深的梦魇。
比起身后的疼,被拒绝的拥抱让那些伤都翻了倍。
“不可以,也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性。”
苏云卿狠下了心,将话说死。
他看着那人眼里的哀求慢慢转为绝望,他将手握得很紧,指甲嵌进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