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乐笙在一旁也是愤愤不平,“凭什麽就为了她一个!爹爹是不是忘了,如果不是她,咱们姜家也不会受到陛下降罪!”
“果然是偏心啊!可打听清楚了?确实如此?”
连翘连连点头:“奴婢听得一清二楚,刚大夫人还差人来请了,说是老爷回来了,叫姑娘与姨娘快些去前厅呢!”
“娘!气死了!”
……
且说穿过垂花门後,柳清桦二人恰好在游廊前与姜月吟碰了个面。
“给母亲请安。”
姜月吟屈礼给她问安,姜母不耐烦的应下便往前厅去。
“行了起来吧!”母女二人间距未曾拉长,自己便听见了姜母的碎碎念。
“好在我落儿回来了,不然我都懒得搭理她!做姐姐的,一点事都不懂!”
前厅,
柳清桦自踏进厅时便不断张望,企图寻到自己宝贝女儿的身影。
奈何整个前厅,除开堂前扶额的姜义,仅剩四周划一的家丁仆妇,愣是不见她心心念念的落儿。
“老爷,怎麽就你回来了?落儿呢!不是说好了求落儿回来麽?落儿呢!”
“别提了!”
随之赶来的徐姨娘母女二人,恰好与姜月吟碰了个面。
几人齐齐进了厅中行礼入座,姜枫屿兄弟二人随後而至。
观其神色,才察觉出了异样。
“不是说,二妹妹会跟着回来吗?”姜枫元没眼力见的问,换来的是姜父狠狠地眼神瞪过。
姜乐笙顿然松了口气,还好没回来啊,回来了那才是不公平!凭什麽所有好处都落到姜月落头上!
庭雪不动声色的给柳清桦身旁立着的桑华投去新鲜眸光,她上下打量。故作惊讶,仿佛在说:不是说你家小姐回来了?人呢?还没到啊?
桑华提起口气,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“原先我求了圣上……”
半个时辰前,
“好你个姜义!朕好心给你封赏,你倒好,就想着怎麽救罪人出来!”皇帝一掌拍向身前的书案,指着阶下的姜义怒斥道。
金柱旁的垂手站着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,姜义更是如临大敌般继续开口:“臣不敢!臣只想让一家团聚!”
“姜月落心肠歹毒,朕留她一命已是开恩。否则朕就该赐她个全尸!”
皇帝话已至此,姜义仍不退让的擡手作揖,眼中饱含决绝,“陛下!臣唯有此愿啊!”
“落儿与臣团聚不到四个月,是臣没教好她,陛下若是能网开一面,让臣带她回去,那臣与夫人往後,一定好好教导她!”
“好,王福,传朕旨意。”
“是。”王公公躬着腰来到皇帝身旁。
“姜月落,终身为奴。姜义,拜左都御史,赐黄金万两,其长子,破格封校尉,从八品。钦此。”
“是!”
“陛下!陛下开恩啊!”
“朕乏了。王福,回宫。”
“是,陛下起驾!”
……
“什麽?也就是说,你不仅没把落儿求回来,还,还让她终身为奴!”
“姜义啊姜义!你让我说你什麽好!”姜夫人听完这段来龙去脉,愣是气的浑身发抖,指着姜父便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