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程中,除了和酒保闲聊了一会儿,还有三个女人上前搭讪。
佐藤调来这四个人的个人信息,很快展开了询问。
首先是询问了一下那个酒保,他每天要接待很多客人,所以对一些人几乎没什麽印象,但因为宗方眼睛很红,像是刚哭过,所以格外留意了一下。
“啊,那个男人点了一杯长岛冰茶,就一个人坐到角落喝闷酒,我和聊了几句,但他什麽也没说。”
相良问道:“他有什麽异常吗?”
酒保摇了摇头,“年轻人吗,除了失恋丢工作,挺正常的,但他一看就是一个心思很敏感的人。”
佐藤将三个女人的照片传回警局,大约过了十分钟,那边打来了电话,详细的说了一下三人信息。
第一个主动上前搭讪的女人叫桃山千代,二十七岁,待业,无婚姻史,一个是常年混迹在酒吧夜店场所,去年因为□□被抓进去待了一段时间,社会关系复杂。
第二个是位高中生,名叫樱井柑奈,十八岁,外地人,成绩非常不理想,经常逃课,还是个复读生。
第三个是位大学教授,花泽优,二十九岁,法学专业,精英人士。
她和前两位不同,从影像上看,前两位都是主动坐在宗方身边聊天,桃山千代大概聊了十分钟,举止暧昧,但是宗方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,所以桃山千代最後将联系方式塞进那件西装外套的口袋就离开了。第二个樱井柑奈交谈的时间更短,她可能是想要个联系方式,但是宗方拒绝了,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分开了,而花泽优,她是宗方起身的时候,一不小心,把酒水了她身上,主动开口说话。
这三个人看起来都是和宗方第一次见面,并没有看出什麽端倪。
相良拷贝下来一份影像,说:“宗方离开酒吧的时候,并没有和什麽人同行,但是他的走路姿势来看,他走路晃晃悠悠的,肯定是喝醉了。”
酒吧老板好奇地看过来,忍不住问道:“警官,咱们这儿出什麽事了?”
佐藤没答:“如果有人见过照片上这个男人,立刻上报警局。”
老板客气点头,“听说昨天北区那边出事了,警方从芦苇地挖出来好几个尸体?”
佐藤看了他一眼,本来不想说什麽的,结果门口跑过来一个服务生,手里拿着一份报纸。
“老板,今天的报纸都卖疯了!”
佐藤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率先拿走那份报纸,展开一看,果不其然,情人湖里捞出来的九具男尸被报道出来了。
——情人湖下深埋九具男尸,负心汉惨遭报应?
相良扶了扶眼眶,如实道:“这标题,好像也是一个调查思路。”
“九九九,九具?!”酒吧老板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有没有搞错?男的,开膛手杰克犯得连环杀人案,杀害的也是女人啊!”
这次的案件必然引起了巨大的社会恐慌,佐藤早有预料,只是没想到会这麽快。
相良跟着佐藤回到车上,汇报了一下方才收集的信息,“刚才问了酒吧附近的人,大家对照片里的人没什麽印象,然後又查了这条街附近的监控,但这里只有两家安了监控,其中一家还坏了,我只拷下来一家。”
说完,佐藤的手机就响了,不用说,他都知道局长肯定也看到了报纸,给他施压来了。
接通後,局长下了死命令,务必要求他破案。
其实,就算他不说,佐藤也顶着不小的压力,毕竟这是国内近二十年来,最为恶劣的一起案子。
车内的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相良小心翼翼地拿出笔记本,重新整理了一下线索,“DNA的鉴定结果明天就能出来,前辈,我们是要去找那三个人吗?”
“不然呢?”佐藤说完这句话,就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。
相良看了一眼路标,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桃山千代的所在的小区。
佐藤下车後,摸了一把裤子口袋,放嘴里一颗糖嚼碎了。
这片小区的环境又脏又乱,门口的垃圾桶估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清理,垃圾都已经围着垃圾桶堆成了小山。
门卫室也被封了。
佐藤根据酒吧老板提供的地址,来到第二排公寓楼的三楼,正打算按门铃,发现那东西早就坏了,还落上了灰尘。
要不是门口的堆放的外卖盒子,相良都要怀疑这间屋子没人住了。
桃山千代听到敲门声,随手套上一件卫衣,晃晃悠悠地走到玄关。
通过猫眼,见对面完全是两个陌生的男人,桃山千代想都没想,转身爬到床上继续睡。
佐藤再次敲了几下房间的门,说:“警察!”
这回,桃山千代打开了门,懒洋洋的说:“什麽事啊?”
佐藤亮出了警官证:“昨天晚上你在哪里?”
桃山千代敷衍着说:“谈恋爱。”
相良追问道:“一整晚都在谈恋爱?”
桃山千代讥讽地看了他一眼,“不然呢?你跟你女朋友水深火热的时候,突然把东西抽出去,说我要出趟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