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奈负责关上房门,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。
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,盆栽也经过精心搭理,甚至还有一直受惊的缅因猫,蜷缩在茶几下面看着他们。
璃奈问道:“花泽优和人同居?”
管理员半张脸贴着墙不肯说,黑泽时蓝手上加重了力道,他疼得惨叫一声,才磕磕绊绊的说:“她,她有男朋友。”
璃奈走去,拿起茶几上那个精致的红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个足足有十克拉钻戒,“感情不错?”
黑泽时蓝盯着那枚戒指,很快,目光又移到璃奈的手。
管理员说:“挺好的。”
“具体说一下。”璃奈将盒子放回原处,检查了地毯和窗户,又看了一下冰箱里面的东西,都是新鲜的食材,其中还有一个贴着超市的标签,显示今天。
管理员说:“就挺寻常的恋人,平常都是在上班,周六日两个人就一起出去,吃饭约会啥的,没什麽特别的。”
璃奈默默蹲下身,拽着猫爪,将猫从茶几低下拖出来。
那只猫胆子小很,似乎收到极大的惊吓,只知道哈气却不敢反抗。
璃奈检查了一下那只猫,神情专注,随後就发现那只猫的爪子上沾了果汁,还有些奇怪的味道,“人在连续犯罪之後,会变得越来越大胆,直到彻底疯狂。”
管理员顿时吓出一身冷汗:“猫就别杀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璃奈觉得好笑,抱着猫在卫生间的水龙头下面冲了一下,回头看他一眼:“你呢?”
管理员瞪圆了眼睛,说:“我,我也不行。”
璃奈放走猫,摘下手套,放进大衣口袋:“花泽优把人带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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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库这边的雨下得又急又密,开车过去,就如同进一片浑浊的灰雾里。
尤其是岸边的主闸门是厚重的钢板,表面的防锈漆早已剥落,露出暗红色的铁锈,雨水顺着钢板的缝隙往下流,在地面积成一片带着铁锈的泥水,在夜晚泛着令人不适的红褐色,像血一样。
还有混凝土的基座也爬满青苔,被雨水泡得发绿,旁边挂着“禁止入内”的牌子,边缘早已腐烂不堪。
但就在距离那里两公里的管理房,窗户上的塑料布被吹得鼓鼓囊囊,像随时会被撕裂,风卷着雨丝灌进去,带着水库特有的腥冷,刮在脸上像刀子一般,让人忍不住缩紧脖子。
花泽优安静地站在房间门口,脸上没有什麽表情,像是在等什麽,但身後的椅子上还绑着一个年轻的男人,因为用力挣扎,椅子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。
他惊恐的问道:“为什麽?”
“没有为什麽,只是事情结束而已。”花泽优回头看他,脸上露出悲哀,“我已经演不下去了。”
那种情侣恩爱的戏码,已然让她恶心。
“那就分手,”男人声音有些发颤,“为什麽闹到这种地步!”
“我该去找他了,但你不能活着,”花泽优闭了闭眼,“像你这种脏东西,不该继续活着。”
不胜震惊的男人激动道:“你是那个红女郎!”
“你知道吗?自从这件事被爆出来之後,酒吧和夜店的顾客少了一半的男性,”花泽优笑了笑,“你说他们为什麽不敢去呢?”
报纸上说,红女郎会缠上那些偷腥的男人。
千岛睁大眼睛,不可思议的看着她,“你疯了。”
“真的吗?如果是这样,那真是好极了。”花泽优不痛不痒的说。
千岛:“你只是在单纯的发泄你的怨恨!”
“我没有怨恨,只有悔,”花泽优说,“我不该离开教授,如果能留在他身边,或许就没有後来的悲剧,我应该早点发现的,真正无法割舍那段感情是我。我怎麽能和他说,我喜欢上了别的男人!你知道吗?每次想到那段回忆,我都想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喂狗,这太可笑了,我居然会放弃他,如果你们未曾出现就好了,这样,我根本不会抛弃教授!”
千岛怒斥道:“分明是你没有坚定的选择他!”
花泽优:“所以我後悔了。”
千岛:“我没有错!”
“没有错?”花泽优冷下脸,“教授能把自己生命献给美好爱情,你能做到吗?”
“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!”千岛反驳她道。
花泽优说:“我知道你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初恋。”
千岛不解道:“什,什麽意思?”